敬贵太妃和丽太妃,欣太嫔一大早便来到了慈宁宫给年世兰请安。三人迈着端庄的步伐,走进这慈宁宫的大殿,殿内香烟袅袅,气氛庄重而肃穆。
她们先是恭敬地给年世兰行了礼,口中说着吉祥话,行礼过后,便站在一旁,就在这时,富察氏带着高氏和那拉氏也来到了慈宁宫,准备给太后和各位太妃们请安。富察氏走在最前面,仪态优雅,举止大方,她身后的高氏和那拉氏亦步亦趋。
众人的目光都被那拉氏吸引过去了,只见那拉氏神采奕奕,面容姣好,一点儿也不像景仁宫的那位乌拉那拉氏。说起来,如今景仁宫的那位还在熬着,还没死呢,可这待遇和处境却是天差地别。那拉氏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微微抬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自信。
年世兰在谈话间就提到了景仁宫,她微微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对着那拉氏说:“娴妃去景仁宫看过你姑母了吗?你姑母如今在景仁宫的日子想必不太好过,你作为侄女,也该多关心关心才是。”
只见那拉氏却表现出一点儿也不想和景仁宫沾上关系,她微微福了福身,神色平静地说道:“臣妾只知慈宁宫,不知景仁宫。景仁宫之事与臣妾并无多大关联,臣妾如今蒙太后和各位太妃的恩典,能在慈宁宫侍奉,已是万幸,只愿能在这宫中尽心尽力,不敢有其他非分之想,还望太后和各位太妃明鉴。”
那拉氏她心中明白,景仁宫的那位如今已是失势之态,若与之沾染过多关系,恐怕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此刻极力撇清关系,想要在这后宫之中独善其身,却又不想得罪年世兰,于是便用这番说辞来应对,企图让年世兰认为她是个识时务的人,可年世兰又怎会轻易相信,只是微微冷笑一声,心中对那拉氏的戒备又多了几分。
敬贵太妃脸上笑意未减,她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指向那群年轻妃嫔,说道:“太后瞧她们,可真是年轻啊。”那话语里似是在感慨时光的飞逝。
年世兰听闻此言,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的目光如炬,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众人的灵魂,让人不敢直视。“在后宫之中,争斗是在所难免的,这宫里向来不缺勾心斗角之事。哀家只有一句话,哀家的眼里容不得脏东西,若是有人胆敢残害皇嗣,就休怪哀家翻脸不认人。无论是谁,一旦触碰到这后宫的底线,哀家定不会轻饶,这关乎着皇家的血脉,关乎着江山社稷的安稳,谁也别想在这上面动歪心思。”
富察氏见状,赶忙带头福了福身,神色恭敬地说道:“臣妾等谨遵太后教诲。”其余的妃嫔们也纷纷效仿。
年世兰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后宫之中,仅靠几句警告是远远不够的,可眼下新帝刚登基,还有诸多事务需要打理,她也只能先立下规矩,震慑住这些人。“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哀家也累了。”年世兰缓缓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年世兰同敬贵太妃、丽太妃和欣太嫔又说了会子话,殿内的气氛原本还算融洽,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宫中的琐事。
这时,欣太嫔那直来直去的性子又上来了,她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看向年世兰说道:“太后,景仁宫那边,您打算如何处置?”那话语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让原本轻松的氛围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年世兰听了这话,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缓缓地说道:“罢了,等会儿哀家去景仁宫走这一遭,也再见见故人。”
敬贵太妃和丽太妃听闻此言,彼此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她们深知年世兰与景仁宫那人的过往纠葛,此刻也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年世兰接下来的行动,而欣太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可能勾起了年世兰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便也不再言语,低头沉思起来。整个宫殿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那微微摇曳的烛火,在寂静中闪烁着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