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月月被踹飞出去的时候,郑三等人立即围拢上前,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此女绝不能留!
陈杨舟右手撑地缓缓起身,左手手背随意抹去脸颊上渗出的血珠。
戴月月瘫坐在地,脸上写满了绝望与不解。
她死死盯着陈杨舟,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究竟败在何处——就连她费尽心机驯服的白狼,竟也臣服于眼前这个人!
陈杨舟皱着眉头朝戴月月走去,众人默契地让开一条通道,铁骨紧随其后,垂落的尾巴轻轻摆动,保持着警惕的姿态。
“我本以为你至少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没想到会是这般阴险……”陈杨舟直言开口,字字诛心。
戴月月没有回应陈杨舟的话,只是失神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它会为了你咬我?它明明已经认我为主……”
相对于陈杨舟不出一招一式就将她打败,她更不能接受自己辛苦驯服的白狼能被对方轻易收服。
白狼军之所以名为“白狼”,正是因为这只通体雪白的巨狼。
那些流民追随她,敬畏她,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只威风凛凛的白狼——它是力量的象征,是这支起义军的灵魂。
而为了这个噱头,她辛苦驯服了许久……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倾注了全部心血的白狼,为何会在关键时刻背叛她。
陈杨舟望着戴月月失魂落魄的模样,缓缓蹲下身来,手指轻轻抚过铁骨的颈毛。
铁骨顺从地蹭了蹭她的脸,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铁骨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对你而言,它或许是威风凛凛的猛兽,对我而言,它早已是我的家人。”陈杨舟声音很轻,“我不知道它为何会跟随你,但假的终究是假的。它认的,从来都只有我。”
戴月月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口中喃喃:“原来…它叫铁骨……”
寨子里白狼军众人面面相觑,手中的武器不知不觉垂了下来。
连他们视若神明的大当家都在对方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这场仗,还怎么打?
陈杨舟心中轻叹一声,抬手示意:“带她下去吧……”
两名亲兵立即上前架住戴月月,她却猛地挣开。
“我输得心服口服,这些人……”戴月月环顾四周,“都是走投无路的可怜人,还望将军能收编他们后,给他们一条活路。”
陈杨舟没有作答,只是微微颔首。
之后,陈杨舟如法炮制,接连收编了数支起义军。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多数首领都识趣地选择了归顺,但也有几个绝不低头的硬骨头。这些不服管的,陈杨舟从不犹豫,直接斩杀。
为将者,当断则断,不可心慈手软。
她可没有时间感化这些硬骨头,若是因为这些人,导致弟兄们战死沙场,那还不如现在就斩杀了!
就在陈杨舟努力收编起义军的时候,千里之外的京城正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不日前,杨崎将军被发现在自家书房中中毒暴毙,待太医匆匆赶来时,已为时已晚。
老杨将军战死石门关,而今小杨将军奉召回京不足一月,竟又横死家中。
新帝段起鸿震怒不已,当廷立誓要彻查此案,为忠良讨个公道。
借由此事,段起鸿接连铲除了一批朝中旧臣,使得整个朝堂陷入了人人自危的紧张氛围。
而就在内阁大臣们暗中联合,准备上奏发难的时候,段起鸿突然病了,闭门不出,连最亲近的内侍都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