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改由我前往墨城,金鳞改道前往天阙。”怀策决定亲自盯着谢毓。
慕烟终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可。”
“还有一事,楚声屠杀养父母及手足之事如何了?”楚声既是安王党下,那就万万留不得了。
“一月前我便派人去了楚声养父母的老家,已然安排人在适当时机报官,检举楚声弑父弑母之恶行,官府越过安王一派层层上报,相必不等他会试考过,就会被府衙羁押至衙门牢房,待官府升堂审理,若是证据确凿无疑,确认他杀人罪名成立即可量刑,死刑流放之罪行是必然的。”怀策恭敬回道。
“怪就只怪他不识抬举,一介书生妄图与我平起平坐,当真该死。”慕烟提起此人便觉晦气。
“少阁主身份尊贵,乃是天人之姿,怎是他可比的。”一沙哑低沉的声音缓缓从外传来,舒鹤与舒奕两人抬脚步入书房,抬手躬身行礼。
慕烟与怀策对视一眼后,忙站起身,“怀策,奉茶。”
“是。”怀策忙退至阴影处离开书房。
随后,晚秋代替怀策步入书房,示意身后紧随的侍女奉茶。
舒鹤与舒奕端坐左右下首后,慕烟抬手示意众人退下。
“郡主传书令我等停下对王家的打压,是想要拉拢王家那个老不死的?”舒奕一张嘴,向来是不留情面。
“正如小舒伯所想那般,王氏尚且留有大用。”慕烟笑吟吟的看着舒奕。
“那打压滕皇后之令又是为何,滕左相不是已经与您示好了吗?”舒鹤凝眉不满的问道。
“大舒伯难道不知滕左相现今还在摇摆不定吗?”慕烟嘴角的笑意微僵,须臾之间,抬眼若无其事的问道。
舒鹤听后顿住,想要为其辩解一二,但想到他的立场,还有滕左相模糊摇摆的态度,辩解之话不禁吞入腹中。
“与其留着皇后一党,不如将其绞杀。滕皇后已有皇子,滕相怕是不会轻易放弃拥立三皇子为帝。”舒奕见此情景,立刻站队。
“滕相心中恐有疑虑,忧的是,他若是投城于少阁主,皇后母子之生死恐未然可知。只要少阁主许他一个承诺,事成之后保滕家、滕皇后母子平安,他必然会为了东虞国诚心诚意投靠慕家。”舒鹤深知滕相心中思虑。
“若是他与滕皇后心不齐,亦或是中途毁诺呢?”慕烟与其思之不同,她是上位者思维,疑心更重。
“为何要为未然之事绝一族之人性命?”舒鹤虽知慕烟所想之长远且有利,可人人都是有私心的,尤其是他们都老了,老了就开始怀旧了。
舒奕是忠实的慕烟一派,眼见着舒鹤要对慕烟发难,忙斥责,“舒大人,少阁主之命怎可质疑。”
慕烟淡笑饮茶,静坐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