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比如像……荡妇?”
语音落,陈帆愣了瞬,慌张摇头:“没有,念念,我从来不这样认为。”
“我知道你是因为受了那些药的影响才变成这样。”
“念念,你别这样想自己,你很好。”
旋即,陈帆眼眸黯淡下来,低低道出一句:“我很心疼你。”
这几年他见过岑念狼狈和难堪的模样,但这些只会让他内心一阵难受。
亦如那天晚上,他从岑念房间出来,在门口等候,却听见了她跟何俞的交欢声。
陈帆后面离开,一个人回到卧室喝酒,借着醉意落了泪。
他知道岑念喜欢的不是自己,所以即使岑念主动,也拱手让给了何俞。
岑念喜欢何俞,他看得出,也感受得到。
客厅寂静下来,岑念鼻子泛酸,眼尾有些红:“今天的饭菜真好吃。”
她不明所以的道出一句,低垂着头吃饭。
陈帆艰难扯出一抹笑,温声说:“那念念多吃一点,回国后感觉你又瘦了。”
岑念微扬着唇应了下来:“好。”
这是岑念难得清静的一下午,她戴着口罩帽子便准备出门转转。
陈帆有些不放心,低声询问:“要不还是我送你吧?”
岑念摇了摇头:“我想自己走会,你应该也有事要忙。”
默了两秒,陈帆建议:“那我给你安排两个保镖,这样安全一点。”
岑念想了下,觉得有些道理,毕竟到时候沈知言跟沈澈要是突然冒出来,又会很难缠。
陈帆打了个电话后,很快便有两名穿着便衣接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出现在岑念面前。
岑念让司机开车去了美术馆,因为听说里面有画展。
里面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多,岑念放慢步子,不急不躁的扫过每一幅画作。
半晌,她在一幅油画前驻足。
画中分割成了两部分,左边以深蓝幽暗为主,右边却是暖黄色调。
画作下方,写着《深渊神明》四个字。
岑念的视线落在画上迟迟没有移开,眼里不自觉透着落寞。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
“喜欢吗?”修长高大的身躯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
岑念回过神,抬眸便对上他狭长清幽的眼。
“嗯。”她点了点头:“我不懂画,只是觉得很有意境。”
“喜欢为何不买下来?”司宴清骨节分明的手抬了抬高挺鼻梁上的银框眼镜。
“不了,什么物品一旦得到了,便没了初见那般着迷,或许人也是一样。”
“有道理。”司宴清勾着唇,眉梢上挑:“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岑念愣了瞬,摇头:“不好意思先生,我确实不认识你。”
面前的男人气质矜贵冷冽,容貌不凡,倘若见过面,岑念觉得自己并不会忘记。
司宴清神色不改,忽地朝她伸出手:“那我现在可以认识你一下吗?”
岑念垂眸,目光却落在了他腕上那块表上。
她有幸见过一次,全球限量三块,价值达到了九位数。
半晌,岑念伸出手回握,抬眸莞尔一笑:“你好,我叫岑念。”
“司宴清。”说完,他目光毫不避讳落在岑念身上:“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