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碎!”陈铁山怒吼如雷,全身肌肉虬结,古铜色的皮肤下仿佛有岩浆流动,巨大的铁锹抡圆了,带着万钧巨力,施展“镇煞八打·破军式”,狠狠劈在另一根石柱根部!
轰隆!
石屑纷飞!那根邪气森森的石柱竟被他这纯粹到极致的蛮力劈得裂开一道巨大缝隙,禁锢力场顿时一滞。
“离火鸦!去!”袁宝怪叫一声,甩出五仙镇岳锏,锏身上代表“狐仙”的赤红山影亮起,数十只由精纯狐火构成的火焰乌鸦尖啸着飞出,扑向那些从光幕中探出的怨魂鬼脸,烧得它们滋滋作响,鬼哭狼嚎!
秦岳的剑匣发出一声龙吟般的清越长鸣。
他并未拔剑,只是剑指一并,朝着前方虚空一划。
“万剑诀·分光化影!”
锵锵锵锵——!
无数道凝练如实质的剑气从剑匣中喷薄而出,瞬间分化成数百道细密剑光,如同骤雨般精准射向那些浮现的怨魂鬼脸和石柱上流转的菊纹节点。
剑光过处,鬼脸溃散,菊纹崩裂。
整个邪阵的运转瞬间被打乱!
萧媚身影一闪,如同鬼魅般贴近那个笑容僵硬的“引导员”,苗刀带着森然寒意,无声无息抹向他的咽喉。
那“引导员”眼中瞬间爆发出凶光,身形诡异地一扭,袖中滑出一把淬毒的苦无格挡!
叮!
火星四溅!
萧媚的刀被挡开,但那“引导员”也闷哼一声,手臂被震得发麻,脸上的人皮面具被刀气撕裂一角,露出下面一张布满蛇鳞的狰狞面孔!
“是你?”萧媚瞳孔一缩,厉声示警。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四面八方,人影憧憧!
穿着深蓝色狩衣、手持符咒念珠的阴阳师从树后、屋角涌出,口中念念有词,挥手间召唤出青面獠牙的犬神、浑身燃烧着鬼火的火车、挥舞着巨大骨棒的独目僧等狰狞式神!
头戴菊花簪、穿着素白和服或艳丽花衣的九菊一派妖人,则脚踏诡异的步罡,手中菊花法杖挥舞,地面涌出粘稠污秽的血水,空中凝结出尖锐的冰菊暗器。
整个神厕区域的温度骤降,阴风怒号,如同鬼域。
更远处,本殿和游就馆的屋顶上、阴影里,几道散发着强大压迫感的身影缓缓浮现。
一个身形高大魁梧,肌肉如同岩石垒砌,皮肤泛着金属光泽,背负着一柄巨大门板似的野太刀,眼神凶戾如野兽——八杰集,静海!力之极境!
一个身形窈窕,穿着华丽十二单,脸上带着能剧面具,手持一柄镶嵌着巨大冰晶的折扇,周身寒气弥漫,脚下的石板凝结出冰霜——八四天王,静月!
一个穿着花哨和服,涂脂抹粉如同歌舞伎,十指戴着尖锐的金属指套,眼神阴鸷,口中发出怪异的尖笑——四天王,老熟人,静香。
一个笼罩在宽大斗篷里,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眼睛,手中托着一盏摇曳着惨绿火苗的古旧魂灯——四天王,静炎!
还有八个身影或隐在暗处,或站在显眼位置,气息同样深不可测,估计是传说中侍神宗宗主麾下的八杰集中。
他们如同看戏般,冰冷地注视着陷入重围的我们。
“操!四天王、八杰集都到了了!这帮倭奴真他娘看得起咱们!”袁宝怪叫一声,五仙镇岳锏舞得密不透风,将几只扑来的犬神式神砸飞,自己也挨了一道冰菊,肩膀瞬间被冻麻了一片。
“王尚!找阵眼!破阵!”谢慕的判官笔在空中画出道道金色符箓,化作光盾抵挡着四面八方袭来的式神攻击和阴毒咒法,声音急促。
我知道不能再拖。
这邪阵不破,我们就是瓮中之鳖。
“青椒!龙威!”我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