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爷走到王强尸体旁单指点住他的囟门,紧闭双眼似乎在感知什么。
我歪过头,谢慕正满脸期待的看着她爷爷,“你爷爷这是超度呢?”我问道。
谢慕摇摇头:“这是我们谢家的役魂术,可通过死者囟门追溯到死前发生的事,说白了就是通过死者残存的魂魄回忆。”
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去,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怎么好像我身边都不是正常人了呢。”
袁宝拍着我肩膀嘿嘿笑:“王尚,别我们我们的,说的好像就你自己最正常一样,我爷爷说你最不正常了其实。”
“我不正常?我就给他们磕个头就好像要他们命一样,至于吗?你再说,我一会还给他们磕头你信不信。”
谢爷爷睁开眼,冲爷爷摇摇头,对萧安国说:“神魂俱灭,好像防着我这一手呢。”
说罢,爷爷一道黄纸甩出落在王强尸体上,“呼”的火苗窜了出来,差点燎到谢爷爷:“你这人,倒吱一声啊,胡子差点给我燎喽。”
王强的尸体在火光中蜷缩成焦炭,凤凰冢却突然抖落一下,在吊死王强的那个枝头绽出一朵血花。花瓣滴落的汁液腥如腐肉,树根如活蛇般蠕动,将王强的部分骨灰烬吸入地底。
袁爷爷见状双指掐诀,一声“破”,断了那树根,好在保留住了一些骨灰。
他随即指尖沾了花汁嗅闻,“凤魄要借活人生气重生,这帮兔崽子倒是会搭顺风车。”
萧安国脸色凝重的问道:“三位叔叔,这事……..”
爷爷也是一脸严峻的盯着那朵花:“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安国,带人先回去吧,这事有点超纲了,等我们商议后会再说。”
萧安国没再说什么,带着人离开了现场,临走时,看了一眼趴在墙头的我们三个。
围观的人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命案不命案的,围着凤凰冢就开始研究那朵花:“这棵树死了百十来年了,突然开花,是不是吉兆啊。”
“吉兆个屁,刚吊死个人就铁树开花,保不齐是什么怨气所化。”
“没准就是巧合吧。”
人们议论纷纷,却没人关注李梅正在收拾着王强烧剩下的骨灰,边捡边念叨:“儿子啊,妈让他们给你陪葬,你等着吧。”她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爷爷和那些正在树下围观的人,转身走了。
镇领导看她这样子,很为难的走过来对爷爷说:“老哥啊,你说你也真是的,把人孩子心挖了不说,怎么还一把火给烧了呢,也未免太绝了啊。”
袁爷爷大声呵斥道:“你看这事正常吗?一个四岁的孩子能自己上吊?自己开膛破肚还?这是灵异事件,懂不懂?这孩子尸体要不赶紧处理,整不好就得尸变,到时候死的人更多,不懂一边待着去。”
镇领导平时被爷爷欺负也就忍了,这袁爷爷也兜头盖脸的一顿,当时就不乐意了:“嘿,我说袁老哥,你真是不拿豆包当干粮啊,谁都能欺负是不,你平时在家里整仙堂装神弄鬼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以为我不敢处理你?以后你再跟整那些,我就以宣传封建迷信把你办了你信不?”
眼看着两人呛了起来,谢爷爷连忙打圆场:“好啦,都少说两句,这事确实不是一般事,现在异管局已经接手了,领导就别操心了,牵连不到你,但也别干涉,懂吗?”
“异管局?”镇领导脸色都变了,当时就蔫了。
“怂样吧,再叫唤给你扔井里去。”袁爷爷转身边走边骂。
这时,镇领导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跑上来问:“三位,那咱镇用这井和树做文旅项目,没啥影响吧?”说着,镇领导把整改后的文旅项目申请拿出来比划。
爷爷一脚踢飞文件:“准备棺材吧,要四十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