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有条蜿蜒的河，河水幽深，透着股说不出的凉意。打我记事起，就常听长辈们说起这条河的古怪，夜里万不可靠近，否则会被河里的脏东西拖下去当替死鬼。起初我只当是吓唬小孩的话，直到那年夏天发生的事，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

村里有个叫大牛的青年，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那天午后，天气酷热难耐，大牛实在受不了，便招呼我一起去河里游泳解暑。我心里犯怵，想起那些可怕的传说，可大牛拍着胸脯说：“怕啥，都是老一辈瞎编的，哪有什么鬼啊怪的。”经不住他再三怂恿，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去了。

来到河边，河水在烈日下波光粼粼，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波光里透着一丝诡异。大牛倒是毫不犹豫，脱了衣服就跳进水里，还在水里欢快地扑腾着，朝我喊：“快下来啊，水可凉快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下了水。

刚下水时，感觉还不错，清凉的河水驱散了暑气。可游着游着，我突然感觉有一股冰冷的力量轻轻碰了下我的脚，像是有人在水下轻轻拉扯。我心头一惊，忙往岸边游，边游边喊：“大牛，快上岸，我感觉不对劲。”大牛却不以为然，笑着说：“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哪有什么不对劲。”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河面突然泛起层层涟漪，而且涟漪越来越大，形成一个个漩涡。大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漩涡卷了进去。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漩涡里挣扎，嘴里喊着救命，可很快就没了动静。我吓得拼命往岸上跑，连衣服都顾不上拿，一路狂奔回村。

村里的大人听说后，纷纷赶来河边。几个水性好的壮汉下河去找大牛，可找了好久，连根人影都没见着。大家都说，大牛怕是被河里的恶鬼抓走了。从那以后，我每晚都做噩梦，梦里大牛在河里向我求救，那绝望的眼神让我心如刀绞。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我始终不敢再靠近那条河。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个外乡人，自称懂些降妖除魔的本事。他听说了大牛的事，决定在河边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