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嗯一声道，“是！”

韩白玉脸色一僵，下意识盯着他遮盖眼睛的那块黑布，顿生一股疑惑。

叶凡的眼睛用黑布遮着，让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神秘，让她琢磨不透。

在师傅这样的大宗师面前，能保持从容不迫，确实有几分胆色。

轻咳一声道，“师妹被寄予厚望，担负自然门的将来，如果因为你破功，杀了你都不为过！”

叶凡听得好笑。

这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但理由很荒唐！

冷淡道，“我没有逼迫红叶，是在我的阻止下才不至于破功，咱得讲点道理吧！”

韩白玉鄙夷道，“自然门没那么多道理讲，妨碍修行就一脚踢开！”

叶凡嘴里斯斯一声，看着秦红叶，“我觉得你是很讲道理，你师姐就……”

秦红叶苦笑一声，转向韩白玉。

求饶般道，“叶凡说的没错，那日是我主动救他的，差点破功也是我修行不够，跟人家没关系！”

韩白玉眼底掠过一丝不满，肃冷道，“你是自然门历代天赋最高的弟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秦红叶余光掠过，洛惜梦没有言语，便仗着师姐疼爱，撒娇道，“我说的没错嘛，师姐！”

叶凡面色微惊。

秦红叶平日里清冷，在师门面前，竟还是有一副小女儿姿态，挺让人意外。

洛惜梦让她历世，或许正因为她对自然之道的心志不坚，希望她在繁华落尽后，返璞归真。

用心确实良苦！

但把别人不当回事就有些过分了。

况且对象还是他！

韩白玉语重心长，“他能让你差点破功，说明是你的劫，要么远离，要么杀了，你怎么做的！”

秦红叶苦笑道，“自然之道要顺其自然，合乎当下心境，我强杀了叶凡，不也是破功么！”

洛惜梦忍不住开口，“这是你理解的道？”

秦红叶听师傅责备，低头不敢言语。

韩白玉蛮横道，“我不管，你处理不了，就师门出面处理，自然门谁都能破功，你不能！”

叶凡听她二人争论半天，不耐烦打断，“就算红叶因我破了功，又怎样！”

“自然门的规矩，关我屁事！”

他之前跟秦红叶讨论过自然和修行之道，多少是有了解的。

核心是漠视世间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体，主打随心所欲，万物不能萦于怀。

就如此刻的韩白玉，认定叶凡是秦红叶修行的阻碍就想除掉他。

但叶凡何许人，不可能让自然门牵制。

自然门真能领悟自然道，早成仙了，还用跟他在这里纠缠？堂堂掌门只是宗师就很能说明问题。

韩白玉听后，脸上布满杀机。

叶凡却挑衅道，“我的生死于自然门而言，根本无足轻重，秦红叶的天赋，对自然门而言，也应该无足轻重，这才是自然之道！”

“自然而然，随机发生，包括自然门因为后继无人从这方世界消失，也是自然之道！”

“你们自己都不懂自然之道，竟跟我叫嚣，大宗师调教出来的弟子，就这么蠢么！”

洛惜梦侧目，浑身一震。

韩白玉怒道，“自然门还轮不到你来评价，我现在杀你，就是自然门的道！”

叶凡挑眉道，“那也得能杀了我，装了半天，你有那本事么？”

韩白玉的怒火被勾起，狠厉道，“师傅，我这就把师妹的绊脚石踢开！”

说完，十根手指拂动，地上草木破土，如同利刃般悬在空中，韩白玉身躯一震，纷纷朝叶凡飞来。

嗖嗖的破空声，杀机刺破山中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