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别白费心机了,快做选择吧。”
何兰看出了傅淮洲的盘算。
确实,从人数上来说,她算是弱势,可是……何兰挥了挥自己手上的一根麻绳。
“如果你和你的人敢轻举妄动,我只用轻轻拉动这根绳子,这个支架就会立刻散架,到时候,她们两个谁在山上、谁又悬空在山崖外,可就是很随机的了。”
傅淮洲硬生生止住了想要立刻冲上前去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他再次观察起这个装置。
最歹毒之处就在于,如果他救了正处于低位、脚能站在山上的那个,那么处于高处的、悬空在山崖外的那一端的人,就会因为失去了平衡,立刻下坠,直接拍到崖壁上变成一滩肉泥。
即便他可以让人在救下低位的人的同时,用力拉住支架、再想其他办法去救那个处于高位的人。
可这完美的构想,只能发生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扰的情况下。
而何兰,明显是不可能让他们如意的。
更别提她手上还牵动着这个装置的机关,如果他们轻举妄动,何兰在两个人都在空中的时候拉动了麻绳,让两个人齐齐掉下,只怕是不死也残。
傅淮洲按耐住狂暴的性子:“你费尽心思做了这一切,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开个价,是要钱还是要项目还是要工程,你开价,我通通给你。”
“不,你弄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何兰摇头,嘲讽傅淮洲,“你傅家是家大业大,可我何家也不是要讨饭吃的。”
何兰这话说得没错。
尽管何兰家的生意没有傅淮洲家做得那么大,但她家在云城也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何兰的外公还是从政的,如今已经走到了一定的位置上。
商界和政界,往往相互交织,但又暗中较量。
有时候,看着一头占据高位,可实际上另一头亦可随时将形势反转。
见傅淮洲也忌惮着她家背后的力量,何兰更是笑得猖狂:“傅淮洲,你信不信,即便我今天做了这样的事,我依旧可以干净脱身,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我信,”傅淮洲点点头,“你当年做了恶,不也是没有受到惩罚吗?”
“当年?你说的具体是哪一件,我做了太多恶事,都有点儿想不起来了。”何兰状似苦恼地回忆着。
突然,她转头看了看林染:“噢,你说的是关于封钦的那件事吧!”
她对着林染邪恶笑着:“你还不知道吧,你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我就盯上你了。”
“你说你,出什么风头?读书就好好读,为什么非要跳级参加考试、还考得那么好,好到让封钦都注意到你了。”
林染无语,那也不是她能决定的,是学校老师的安排啊!
“我当时就听说,封钦注意到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学习成绩很好,甚至能超过高年级的前辈,被称作‘天才少女’。”
“后来,我甚至还听说,封钦和那个女生以交流学习的名义越走越近,还准备以后和她上同一所大学。”
说到这里,何兰嫉妒得银牙都要咬碎了。
“我找人去做掉那个女生,结果他们刚好撞上另一个女生在给封钦递情书……”
“而封钦你是知道的,风度翩翩,即便是拒绝也是很委婉且非常温柔的,因此,导致那些人认错了人……”
“林染,你要感谢那个递情书的女生,是她替你遭了殃。”
“不然的话,你这朵鲜花,早就凋零在还在读高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