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父亲,一切竟然还是从外人口中得知,这无疑是把他仅剩的脸面踩在脚下。
“他勒令我立刻带着孩子滚回去交代清楚。”萧婧攥紧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为了能够结束过去,重新开始,我回去了。”
这也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之后她曾经几乎无数次的幻想,如果那时候不回去就好了,那样的话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告诉他,宁宁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他管,也请他以后不要打扰我和宁宁的生活,我们断绝关系。”
“可能是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他积压多年的嫉妒和怒火,他觉得我不但丢尽了他的脸,还公然背叛了他,挑战了他作为父亲的绝对权威。”
“我们大吵一架后,那天夜里,他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萧婧的声音哽住了,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压抑的痛苦和后怕:“他冲到我家里,指着我和宁宁破口大骂,骂得极其难听,说我是萧家的耻辱,说宁宁是……杂种,骂着骂着他就情绪失控,抓起茶几上的花瓶就要砸向我和宁宁……”
“那个时候,阿喻因为得知我回来,刚好来我家找我,看到了这一幕。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进来,挡在了我和宁宁前面。”
萧婧的眼泪无声地滑落,“那个花瓶,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阿喻的左小臂上!玻璃碎片扎进去很深,血一下子就涌出来了,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宁宁在尖叫……”
当时看到萧喻的左臂被鲜血浸透,她惊慌的本能想扑过去,却被父亲一把拽住头发往后拖。
那个平日里最注重体面的男人面目扭曲,浑身酒气混合着暴怒:“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外人来忤逆你老子?!”
“堂姐!”萧喻用没受伤的右手撑住茶几,抬腿踹向男人膝窝,这一脚本该让对方直接跪地,可醉汉踉跄着竟阴差阳错躲开了。
“老子教训自己的女儿,轮得到你个小兔崽子来我面前逞英雄?”
“你和你那个爸一样会装!”长久以来压在心底对弟弟的嫉妒让他在看到萧喻时,几乎理智全无,疯魔般的随手拿起另一个金属摆件砸了下去。
萧婧永远记得那一刻,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堂弟瞳孔骤缩,他本能地要抬手格挡,却在半途硬生生转向,用已经血肉模糊的左臂又接了一记重击。
玻璃渣更深地扎进皮肉,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依旧把宁宁牢牢护在怀里。
黎悦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地下室恒温的空调明明很舒适,她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萧婧泣不成声,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他们两人扭打在一起,是邻居听到动静报警,警察来了才把他制服。”
“阿喻被送去医院,医生说左臂的伤口很深,玻璃碎片离神经很近,差点就……就连右肩也有骨裂和软组织挫伤。”
黎悦抿着唇,想起巴黎决赛时大屏幕上,那个让自己一眼惊艳肆意张扬的少年。
他操作着英雄在峡谷中穿梭的身影,他举起奖杯时意气风发的笑容,他接受采访时说“金色的雨太短暂”时的野心。
后来那场雨,真的就这样在他的人生中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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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竞选手真的很脆……已经有好几个人洗澡被浴室单杀了,谁来削弱一下洗澡水(??w?? ?)
老狐狸以前就属于没怎么锻炼的弱鸡脆皮,因为打架没打过于是潜心修炼,最终进化成怪力大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