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狸狸,陈狸儿。他脑中这几个名字反复盘旋,看样子还没在一起吧。
轻飘飘的纸被他扔回原位,房间萦绕着淡淡的烟味,他打量了几分钟后出去,门原封不动的没关,开合的角度和刚刚谢润泽进去时一模一样。
“刚刚饭桌上说的话你都记在心里吗?”谢儒生抽烟毫不避讳谢润斯,浑浊锋利的眼神看着他。
“让我在公司从底层做起,我都听到了。”谢润斯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的说,脑子想的都是下次怎么和陈狸儿出去,他已经不满足于现在的接触了。
谢儒生一直觉得,谢润斯是最像他,也是最不像他的,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有一种掌控不住的错觉。“你知道我的心思。以后启景的掌舵人,如果你愿意争一争,父亲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谢润斯掀起眼皮,“你觉得你的儿子是会在这个上面栽一辈子的样子吗?”
谢儒生不气反笑,他就说,谢润斯是最像他的那个,“好,有魄力,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你放手去做,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成绩来。”
我为什么要做出成绩来?给谁看?给你看?看我和谢润泽狗咬狗,替你养成继承人。谢润泽信你这套,愿意当你手下的一条狗,我没有那个闲心。
谢儒生又跟他讲生意场上的一些战略和话术,肮脏不已的交易被他说的光鲜亮丽,叫谢润斯挑不出错。拐弯抹角隐晦的夸奖他几句,让他尽快发展起来。
谢润斯嘴角没什么意思的扬了扬,“父亲过奖了,今天没什么事就早些就休息吧。”
大手一挥,谢儒生心情很好的让他出去。
毫无意义的家宴,可能只有榆秀是真真正正的开心。第二天中午,谢儒生和谢润泽忙着公司的事,早上一早就离开了。
谢润斯乐得自在,和榆秀一起,处理着花园里的花。他今天穿着休闲装,少见的清爽。
他蹲下身子,用戴着手套的双手轻轻翻松土地。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
榆秀从佣人端过来花苗拿出一株递过去,小小的花苗在阵阵微风中摇晃,脆弱无依。
谢润斯说:“外婆,你进去吧,这一小块很快就种完了。”
榆秀笑笑,“好不容易和小斯一起,外婆还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呢。”
谢润斯见劝她没办法,就没再劝阻,他用小铲子在松软的土地上挖了几个小坑,然后将花苗放在坑里,再轻轻用土将根部掩埋。
埋好一株,他都会用手轻轻按压周围的泥土,让花苗稳稳地立在那里。
孙孙心思细腻过人,榆秀心里满意又自豪,对着管家指指低头埋花苗的谢润斯,管家福至心灵的竖起大拇指。
这个动作惹得榆秀更开心了,她感觉自己仿佛都年轻了几岁,看来宅子里还是得热闹热闹,一个人住着还是太冷清了。
问了谢润斯昨天问谢润泽同样的话题,“小孙孙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
谢润斯挖坑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埋花苗,“外婆怎么问起这个?”
榆秀给他递了一株花苗过去,“外婆老了,在意的事情也就那些了,你放心说,外婆是不会跟你父亲母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