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了,别乱动。”
“不治了不治了,就这样吧?”
“不行,感染了怎么办?”
“感染了我就死……嗷、我错了我错了 不死不死,轻点。”
包扎很快结束,陈月曦淡定的起身,我这才留意到周围赤龙堂的家伙早就在三米之外把我们团团围住。
不过他们的目光大多停留在冯夷身上。
而冯夷的目光刚刚从我伤口处挪开,一抬头看见众多帮众也是一愣,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被大家七嘴八舌的声音遮住了:
“老大终于回来了!”
“老大,你们这是干啥呢,怎么一会儿打一会儿不打的?”
“乌龙啊,差点以为是有贼人入侵,骇死哩……”
“老大,这次回来肯定带了朱帮主的线索吧?咱们什么时候给朱帮主报仇?”
“他们有缺心眼的传老大要通敌献宝,我怀疑是张堂主……”
“老大老大,这次回来还走不?啥时候走啊?我们送送你?”
冯夷笑着回应,一边说一边引导大家往远处走:“前些日子听闻开封有大变动,再加上北上两年未归,也是时候回来看看。我准备先住上二十来天……那个、阿错和如之在哪儿?”
人群瞬间在他面前分出一条道路,直达外围远远观望着的那对青梅竹马。
赤龙帮众人簇拥着冯夷走向他们,而此时擂台上便只剩了我和陈月曦。
我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小臂上的伤,白色布条隐隐透着血色,疼痛感已经减轻大半。
“真是医学奇迹了。”陈月曦起身,象征性将柳叶飞镖在衣服上蹭了蹭,“药都没用,手术倒是顺利。”
当然顺利,我全程所有内力都聚集在这块伤口了。
这一番战斗下来,我和她的衣服都破了不少,掺着雨水和泥巴的腥气。
“在这儿玄学比科学更有用,”我凑上去,歪着脑袋问,“来都来了,戏也演完,留下在天上来住一会儿?”
不远处,冯夷、冯如之、张错三人站在人群中央聊着什么,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大家的回应,显得其乐融融。
“留,你都开口了,我当然不能扫兴。”
没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准备把我和屹川的酿酒大业嫁接到天上来,跟他们当地的红袖招融合,借红袖招名声进阶发展,解决当地就业问题,带动经济发展。
还得赶紧刷刷柏飞沉的好感,想办法调到更多关于悬剑的信息。
柏飞沉感觉不算好说话,总是一本正经的。
从进门到抵达共工吊的路上,他除了必要交代之外一句废话都没有,看上去对我爱搭不理,但又切切实实接了冯夷的班来做这个接头人。
硬要说的话,那废话就是第二遍“赶紧上船”和“神经病”。
人群渐散,冯夷扭头带着冯如之和张错又走了回来。
“今日之事还多谢两位少侠帮忙,”冯夷声音沙哑,“赤龙堂比武招亲的事我也听如之说了……”
“这都是小事儿,大家在东阙公子的盘子上干活,又同处一个江湖,相互帮忙理所应当。比起这些——”我将袖子敛了敛,展示上面沁满的雨水和泥巴痕迹,“还劳烦河伯大人给我俩借个地方洗澡。”
冯夷一顿,紧接着点头应下:“好说好说,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