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刚想呵斥她,安芷若却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说。
随后才看向安芷欣,说道:“你不会以为,自己做的伤天害理的事,都无人知晓吧?
我今日也不妨告诉你,你们母女所做的恶行,终将大白于天下,难道你没听过,什么叫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吗?
所以,你不必急着在我眼前耀武扬威,有那心思,不如想想等东窗事发后,该如何收场吧。”
安芷若的话,让安芷心惊慌不已,他不知道安芷若说的伤天害理事,是指她偷了兵器图纸?
还是指她买凶杀枪手?
或是知道了老大夫是她杀的?
还是知道了柴房的火,是她放的?
亦或者知道了地窖里的老鼠,是她命人投的?
安芷欣竟然因为自己做的缺德事太多,一时间无法想出,她到底是哪个把柄,落入了安芷若的手中。
安芷若本也不指望这种人会反思,不过是吓她一下,图个耳根清净罢了。
安芷若的话非常起作用,之后的路上,安芷欣确实没再过来恶心人。
他们走到山腰处,路况变得越来越陡峭。
安芷欣甚至都已经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就在攀登一处更陡峭的山坡时,安芷若与安芷欣的绣鞋,同时打滑,她们俩的身体,也同时向后倒去。
就在即将摔倒之际,安芷若的左右两个手腕,同时被人拽住,她本来已经向后倒下去的身子,就这样被拽了回来。
拉住安芷若两只手的人,分别是宋瑾瑜和司徒晨。
自从山路变得陡峭以来,两个男人都在注意着安芷若的情况,司徒晨更是在这边出现状况时,急忙赶了过来。
宋瑾瑜见安芷若站好后,也没松开她的手腕,意思很明显,准备剩下的路,都这样牵着她走。
而司徒晨则更是不想放手,只可惜安芷若不会同意,她十分大力地甩开了司徒晨,面露鄙夷地说道:
“你不觉得自己,总是这样贴过来的举动,很贱吗?
记住,我不喜欢被你触碰,所以请你以后自重点儿。”
安芷若的话,仿佛一团火药,轰然在司徒晨脑中炸开。
让他想起了久远以前,安芷若刚搬入别庄时,只因为主动拉了他的袖角,便被他无情地这样嘲讽过。
没想到这些刺耳话,听起来竟是如此的伤人。
两人刚在一起时,司徒晨怨恨安芷若用下作的手段,与他纠缠在一起。所以像这样杀人诛心的话,他不知说了梵几。
没想到,他早已忘记的事,安芷若却一桩桩一件件,记得这样清楚。
可当时两人在一起的事,不是安芷若有错在先吗?他也不过是在气头上,才说了那些话的。
怎么就被人这样抓住不放了呢?可这些话,司徒晨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很识相地没有说出来。
可惜安芷若太了解他的微表情,即使他什么都没说,安芷若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安芷若没打算继续理论,毕竟司徒晨又没有给她交学费,她根本没义务教会前夫,应该如何真心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