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陈金城瞪大眼睛,扶正眼镜,紧盯着那张牌,反复确认后仍觉难以置信。
他明明看到的是K,怎会转瞬变为A?难道高进在作弊?
高进端坐赌桌旁,平静地说:“你输了。”
陈金城与南哥对视一眼,摘下高科技眼镜,一时语塞,似乎难以接受失败的现实。
高进微笑:“你的科技信息已过时,那副液晶显影眼镜是镁国两年前淘汰的旧货。”他取出自己的隐形液晶显影眼镜,“而我这是西德上月新款,价值十一万美金。”
说着,他将眼镜轻轻一弹,落在对面:“牌上的红点是我亲手标记,摸戒指的动作也是为了在五百副牌中标记这一副,才能骗过你。”
言罢,高进将方片A甩向陈金城的脸庞,啪啪作响。
陈金城这才恍然,脸色铁青,咬紧牙关,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做梦也没想到会被高进算计,这一切都是对方的陷阱。
巨额赌注让他无法承受,一旦输掉,他将一贫如洗。
陈金城脸色阴沉,向南哥咆哮:“动手!”
话音未落,包厢内涌入众多持械之人,将空间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怒吼:“不许动!”
局势突变,众人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陈金城会公然反悔,以暴力解决问题。
此刻,包厢内一片慌乱,人人惊恐,不知所措。
保镖们严密监视着高进,不给其任何反抗之机,周围的游客吓得面色惨白,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唯恐被冲突波及。
即便枪口直指眉心,高进依旧镇定,面对眼前的武器毫无惧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
他早知陈金城狡诈且输不起,这也是他带洛添赐上船的原因。
高进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早有防备,不然真会被陈金城这老狐狸算计。
龙五站在高进身旁,面色阴沉,身体紧绷,本能地挡在高进前面。
作为保镖,他誓死保护高进,但面对众多敌人,他也没把握带高进脱困。
上山宏次则满脸通红,紧握双拳,额头冒汗,不敢轻举妄动。
他懊悔没带更多人,若高进出事,他难辞其咎,甚至可能命丧于此。
赌桌上的陈金城已摘下高科技眼镜,紧握手中,神情从慈祥转为愤怒。
他原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落入高进的圈套。
这一局,他至少要损失三千多万美金,这让他痛心疾首。
陈金城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更被高进戏弄。
但在公海,只要除掉高进,钱依旧是他的,且不会身败名裂。
他盯着高进,冷笑道:“赌神终究是年轻人,棋差一招。
你没想到会死在这吧。”
陈金城自信满满,就算在公海杀人,其他国家也无权逮捕他。
赌船注册在加拿大,他与高层有交情,且这里离新加坡近,执法者也不会抓他。
这就是他敢嚣张的原因。
高进听后依旧平静,目光望向洛添赐,对陈金城的话毫不在意。
只要东星的人在,陈金城也不敢轻举妄动。
陈金城目睹高进毫无畏惧之色,脸色骤变。
深知赌神高进的城府与手段,连他都自愧不如。
高进在心理较量与算计上远超常人,故而他不愿给高进丝毫可乘之机,冷笑间下令:
“解决高进!”
命令刚落,几个手下便已蓄势待发,枪口对准高进的额头。
龙五神色大变,本能地握紧衣内的武器,准备迎战。
此刻,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停下!”
这声音虽年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正是洛添赐及时制止。
他不愿陈金城对高进下手。
霎时,众人目光聚焦于洛添赐,不解他何以胆敢介入,难道不顾生死?
陈金城目光一凛,对洛添赐的搅局心生不悦。
周围的保镖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提高了警觉,紧盯着洛添赐的一举一动。
洛添赐冷哼一声,直视陈金城:“陈先生,高先生乃我们东星的朋友,我今日特来为他助阵。
你若此刻不讲规矩,是想与东星为敌吗?”
“愿赌服输,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此言一出,陈金城脸色微变,意识到高进身边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原以为洛添赐年轻,但见他气质非凡,便误以为他是东星新任领袖。
未曾料到东星竟也卷入了这场争斗。
东星在港岛势力庞大,若得罪东星,日后在江湖上将难以立足,更不必说进入港岛,还需时刻提防东星的报复。
然而,陈金城不愿轻易放过高进。
一旦输了这场较量,不仅名誉扫地,还将损失三千多万美金,这可不是小数目。
他示意手下领会其意,随即掏出火器,直指洛添赐的额头,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陈金城语气沉稳而威胁:“这里非港岛,洛先生,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我不怕东星,这是我的地盘。”
他眯着眼,语气坚定,认为洛添赐年轻,未曾见过大世面,定会惧死,欲以恐吓迫其退缩。
更何况,这是他与高进之间的恩怨,不容他人介入,即便是东星的领袖也不行。
洛添赐面对数把火器的威胁,只是挑了挑眉,神色依旧从容。
他缓缓掏出一根雪茄,镇定地点燃,环视四周的保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眼中闪过冷光:“还没人有胆量拿枪指着我。”
此景之下,陈金城的脸色愈发阴沉,洛添赐的狂妄简直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