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拭汗,拍了拍陈昊楠肩膀:“坐吧,浩南。”
二人落座,陈昊楠沉默片刻,终开口:“蒋先生的死,与我无关,我乃清白之身。”
“实则乌丫与笑面虎于荷兰加害蒋先生,嫁祸于我!”
太子闻言,摇头以应:“我信你,浩南,你不是那背叛之徒!”
太子深知陈昊楠重情重义,绝不会为私欲杀害蒋添生,此乃大逆不道。
定是东星作祟,洪兴内部亦在清理门户。
太子不敢公然支持陈昊楠,唯一能做的是致电蒋添生之弟蒋添养,请其归来主持大局,否则洪兴将持续动荡。
太子沉思后,语气沉重:“浩南,放心,我这就致电蒋先生之弟蒋添养,看他如何处理此事,我必给你一个公道!”
陈昊楠听后,眼中微露感动。
洪兴内部信他者已寥寥,望太子能寻回蒋家人,重掌大局。
地下拳场,尖沙咀太子领地,亦是训练之所。
太子勇猛无敌,战功赫赫,威名远扬。
同时,身为蒋家近人,江湖流传着他的传奇。
拳场之中,太子与陈昊楠并肩而坐。
陈昊楠风衣加身,面色苍白,神情颓然,不禁叹息。
谁会想到他会落得如此田地,被洪兴视为叛徒,遭东星乌丫与笑面虎陷害,如今无路可走。
太子面色凝重,手持手机,正欲致电蒋添养,汇报现状。
洪兴无主,蒋添生已逝,唯请蒋添养回港岛主持大局。
洪兴不可一日无首,况且陈昊楠之事亦须向蒋添养禀报。
太子心存疑虑,认为乌丫与笑面虎欲加害陈昊楠,意在终结蒋先生之死的事件,并将罪名转嫁于他。
毕竟,死人无法辩解,即便日后证据浮现,陈昊楠一旦不在人世,便成了无懈可击的死局。
此时,在泰国的一座奢华庄园内,庄园广阔无垠,佛教壁画与雕像点缀其间。
庄园的主人,身形肥胖、身着佛衣、颈挂金链的蒋添养,笑容满面地坐在老板椅上,两旁有随从为其扇风,远处传来大象的鸣叫。
蒋添养智慧过人,视野开阔,在泰国地位显赫,他常言,成就大业需备三要素:钱、钱、还是钱。
对他而言,金钱至上。
正当此时,桌上的电话响起,蒋添养微眯双眼,接起电话:“喂?”
太子闻声,语气恭敬:“蒋先生,是我,太子。”
“哦,太子啊,何事?”
太子略作迟疑,望向陈昊楠,道:“蒋先生,陈昊楠如今走投无路,前来投靠,您看如何处理?”
蒋添养沉思片刻,他已知兄长蒋添生在荷兰遭遇不幸的消息,且江湖上盛传此乃陈昊楠所为。
但蒋添养心存疑虑,若真是陈昊楠下手,他又怎会自投罗网?且荷兰乃东星势力范围,东星若动手,短时间内难以追查。
蒋添养摇头说道:“太子,我大哥已逝,我将尽快返港主持大局。
在此之前,让洪兴各堂主暂勿对陈昊楠动手。”
稍顿,他又道:“我大哥曾言,陈昊楠乃其忠心助手,此事必有误会。
关于大哥在荷兰之事,我已派人调查,你们切勿轻率行事。”
蒋添养心中已有计较,在真相大白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或许陈昊楠能成为关键线索。
虽荷兰属东星地盘,但蒋家在彼地亦有暗线,父亲昔日亦有旧交。
待查清真相再作定夺不迟。
若真是东星所为,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然而,若蒋添生之死确为陈昊楠所为,洪兴必不会轻饶。
太子闻言点头,看向陈昊楠,心中稍安。
他不相信陈昊楠会背叛,如今蒋先生之意乃先保陈昊楠无虞,他便可堂而皇之地将其留在拳馆,不惧流言蜚语。
“好,蒋先生,我明白了,陈昊楠此刻就在我拳馆。”
蒋添养语气严厉地告诫:“太子,此事至关重要,在真相大白之前,你必须确保陈昊楠的安全,不得有误,待我查明一切再做定夺。”
太子本就无意为难陈昊楠,立刻应声:“明白,蒋先生。”
通话结束后,太子挂断电话,笑着拍了拍陈昊楠的肩:“浩南,蒋先生信任你,知道你绝非忘恩负义之人,暂且在拳馆住下,由我护你周全。”
“东星乌丫若敢找你麻烦,我自会替你摆平。”
陈昊楠闻言面露喜色,心中的忧虑烟消云散。
他最怕蒋添养误会,令太子对他不利,如今看来,蒋家人明辨是非,只是对乌丫的行径更为愤怒。
他紧握双拳,若非乌丫诬陷他杀害蒋先生,他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而乌丫拿出的证据确凿,无论是他与外国人的合照,还是方婷的指证,都让他无从辩解。
陈昊楠初登堂主之位,根基未稳,加之基哥在洪兴大会上无理取闹,私怨深重,欲借机除之,要求洪兴清理门户,使他险象环生。
牧师亦因他受乌丫所害,这一切皆因乌丫这个祸根。
他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感激道:“多谢太子!”
陈昊楠向太子鞠躬致谢,对他而言,太子的收留无异于救命之恩。
此时外界东星人马遍布,山鸡和大添二即便有心相助也力不从心,毕竟洪兴正执行家法。
但有了蒋添养的这番话,他便能在太子家中安然度日。
太子微微一笑,他本就欣赏陈昊楠:“浩南,既然来了拳馆,我带你去个安全之地安顿,你这些日子辛苦了。”
太子深知陈昊楠近日四处奔波,东躲西藏,数次从乌丫手中死里逃生,又被洪兴内部视为叛徒,精神压力巨大,状态大不如前,亟需休憩。
陈昊楠没有硬撑,听从太子安排,眼下首要之事便是恢复实力,以待来日对付乌丫那个恶徒:“多谢太子收留。”
太子摆手笑道:“不必客气,咱们都是为了洪兴,蒋先生的死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是乌丫和笑面虎所为,定要东星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