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作精子女成年!“该作妖朝堂了!”(1 / 2)

卯时三刻,京城还裹在一层牛乳般的薄雾里,大雍王朝的早朝钟声撞碎了晨雾的静谧,刚敲过第七响,御史台朱漆大门前就挤满了踮脚张望的百姓。青石板路上,糖葫芦的吆喝声、孩童的嬉笑闹成一片,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等着看摄政王家那位\"混世魔王\"小世子,新官上任如何断案。

作作端坐在斑驳的虎皮椅上,石青色官服上的獬豸补子歪得独具匠心——那是沈落雁熬了三个通宵的\"杰作\",针脚里还嵌着颗糖渍梅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酸甜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散在堂内。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缀满珍珠的鎏金糖糕荷包,那是萧玦去年生辰赏的,此刻被他当作了\"官威象征\"。

\"肃——静!\"作作抓起边缘磨得发亮的惊堂木,狠狠拍在乌木案几上。\"咚\"的巨响惊得堂下衙役手里的水火棍当啷落地,案几上摊开的《大雍律例》被震得簌簌掉页,几片干枯的海棠花瓣从书页间飘落。作作晃了晃脑袋,官帽上的獬豸角跟着摇晃:\"本官断案,不服来作!\"

青砖地上,户部员外郎陈明德跪得膝盖发麻,三品绯色官服后背洇出大片汗渍,活像刚从护城河里捞上来。他偷瞄着高台上的作作,心里直打鼓——这桩贪墨漕银案本已板上钉钉,谁能料到摄政王那位最能折腾的小世子,昨天竟摘下腰间价值连城的羊脂玉佩当印信,堂而皇之地接了御史台的牌子。

\"大人明察!下官冤枉啊!\"陈明德猛地磕头,额角撞在青砖上发出\"咚\"的闷响,官帽上的蓝宝石坠子跟着晃得厉害,\"这都是奸人陷害!是有人觊觎下官的官职!\"他扬起头时,瞥见作作似笑非笑的眼神,后颈瞬间渗出冷汗。

作作托着腮,忽然从广袖里甩出个油纸包。金黄的糖糕裹着晶莹的桂花蜜,骨碌碌滚到陈明德脚边,甜香混着堂中陈年霉味,瞬间钻进众人鼻腔。\"听说陈大人最爱城南福记的桂花糖糕?\"作作晃了晃手里的账簿,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上个月的订单,\"整整三十笼,足够全御史台吃半个月呢。\"

陈明德瞳孔骤缩。那些用漕银换来的奢靡享受,此刻竟成了要命的证物。\"大人!这...这与案情无关!\"他强撑着辩解,浑浊的眼珠不安地乱转,官服前襟的仙鹤补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无关?\"作作突然红了眼眶,声音哽咽得像被掐住脖子的雏鸡。他抓起糖糕狠狠咬了一口,碎屑沾在嘴角:\"这糖糕可是本御史省下三个月俸禄买的!\"他晃了晃衣袖,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内衬,\"原想等父亲生辰孝敬,如今却成了证物...\"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惊堂木上,在木纹里晕开深色痕迹。

衙役们憋笑憋得脸色发紫。整个京城都知道,摄政王府后厨的糖糕每天能堆成小山,这位小御史分明是在使坏。角落里的老仵作偷偷用袖口擦笑出的眼泪,却撞上司徒师爷忍俊不禁的眼神。

陈明德还想狡辩,作作已经掏出本翻得起毛边的《落雁茶言茶语集》。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海棠花瓣,沈落雁的亲笔批注还透着墨香:\"对付顽固派,需以柔克刚——重点在哭,眼泪要像六月暴雨\"。批注旁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哭脸,旁边写着\"作作练习专用\"。

\"陈大人如此坚持清白,\"作作突然踉跄着扶住桌案,石青色官服下摆扫过沾满糖渣的地面,\"莫不是本御史查案不公?\"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都怪我年纪小不懂事,若是父亲在...\"话音未落,眼泪啪嗒啪嗒砸在账簿上,把\"漕银去向\"四个字晕染得模糊不清。

围观百姓顿时炸了锅。

\"这陈大人太过分!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听说他克扣漕银,害那些船夫寒冬腊月还光着脚!\"

\"作御史莫哭!我们信你!\"

陈明德慌了神,额头上的冷汗混着血渍往下淌,把官服前襟的仙鹤补子都染成了红色。他刚要开口辩解,突然听见门外传来银铃脆响,像是有人把一串风铃抛进了堂内。

\"哥哥!\"玥玥举着湘妃竹团扇冲了进来,扇面上\"作妖世家\"四个大字龙飞凤舞,边缘还缀着会发光的琉璃珠。她鹅黄色襦裙上的银铃响成一片,惊得梁上燕子扑棱棱乱飞,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