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上陈母拿来的鞋子,朝她挤出一抹笑,也没说什么。
陈母拍了拍她的背,“这是怪川子,以前做什么事,也是闷着头自己干,从来不回来说,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他一天都去哪了。等他洗完澡出来,我再好好骂他,非得让他把这臭毛病改了不成,阿宁,你别生气。”
虞宁还是笑,心平气和的点点头,“嗯,我没生气,他平安回来了就好。”
然后几分钟后,她冷着脸上楼,直接把门反锁了。
这事其实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只不过,对于虞宁来说,担心别人安危是一件小概率的事。
她不否认自己确实属于冷血无情那种人。
是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
但只要它认定那是自己的东西了,她对那东西的上心程度就可能是别人的几倍之多。
就拿宁红梅来说,她看着不在乎,可背地里为她遍访名医,让她住最好的医院,享受最好的医疗条件,就是想让她多活几天。
宁红梅对于她来说是拖油瓶,可也是她无法真正去割舍掉的拖油瓶。
有些东西不表现出来,只是她的一种习惯,不愿意把自己的软肋公之于众。
所以这会胸腔里的一股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虞宁就这样放任不管了。
都是陈川的错,是他让她担心了。
还一点音信都没有!!
他要是心里有她,会想不到她在家里会担心吗?
还不回他的消息。
呵,谁稀罕似的。
陈川饿了一天,洗完澡出来,没看到虞宁,听陈母说她上楼了,就先去厨房把饭吃了,然后把碗洗了,把狗喂了,脏衣服也暂时顾不上了。
收拾妥当就上楼去刷302的房门。
门是“叮”了,但就是没开。
“嗯?”
后知后觉了两下,才知道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愣了两秒,随后抬手敲门,“虞宁,你开门。”
里面没动静。
靠在门口墙边的虞宁当即翻了个白眼,凶神恶煞的盯着门板。
和谁说话呢?
命令谁呢?
自己做错事情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让她开门?
真是惯的!
见里面没反应,陈川想着她之前那冷冰冰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响,又敲了下门。
“虞宁,我错了,你先开门,我和你解释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今天事出有因,门板挡着你听不清,我进来和你说好吗?”
好个der!
算盘珠子都要嘣她脸上了。
什么叫她听不清啊?
她又不聋。
认错态度极其恶劣,扣一百分!
虞宁懒得鸟他,干脆走到床边,往床上一躺。
该睡睡,我该装聋装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