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坊麒麟侯府,一片静谧祥和。张起灵身着一袭长衫,正在庭院中悠然地打着一套太极拳。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刚柔并济,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宁静,“麒麟侯!”张起灵闻声转身,原来是天捷星陈刚。他微笑着说道:“哦,原来是陈兄啊!今日怎得有空来我这?”陈刚咧嘴一笑,回应道:“我听闻侯爷去了一趟古墓,心中好奇得很呐!”张起灵点了点头,“嗯,确有此事。”
陈刚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唉,兄弟我最喜欢的便是各种古墓了,那里面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宝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向往。张起灵看着他,笑着说:“你这想法倒是有趣。”陈刚迫不及待地说:“我想去那里看看,不知侯爷可否应允?”
张起灵转头看向身后的师父,袁天罡正悠然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山岳。陈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赶忙说道:“这个……你问大帅吧!”袁天罡微微一笑,淡淡的声音传来:“天捷星,为何不问本帅呢?”陈刚缓缓转过头,有些拘谨地说:“大帅,您看……”袁天罡哈哈一笑,“沂州地界去吧!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莫怪本帅不管。”陈刚喜出望外,连连道谢:“谢谢大帅!”随后便兴高采烈地离去了。
张起灵看着陈刚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袁天罡说:“这陈刚,真是个急性子。”袁天罡挥了挥手,“他就是如此性子,罢了罢了。”张起灵笑了笑,心中明白师父的宽容。
麟德殿内,铜镜映出武媚娘眉间新点的花黄。她执羊毫的手顿在半空,听着女官禀报\"李侍郎说胭脂晕染过艳\",
丹凤眼微挑:\"把人叫来。\"鎏金香炉飘出的龙脑香里,李义府着一身绯袍匆匆入殿,袖中还沾着京兆府大牢的霉味。
\"你且画来。\"武媚娘将螺子黛推至案前,凤目扫过他发间未整的玉冠。李义府咽了咽唾沫,指尖接过笔杆时微微发颤。
羊毫蘸取胭脂的刹那,他想起昨夜在死囚牢中,那女子跪在血泊里为他擦拭剑上血迹的模样。
笔尖落下的瞬间,满殿寂静。胭脂在颊边晕开海棠状,眉峰斜飞入鬓,竟比武媚娘平日的妆容更添三分凌厉。\"倒是双巧手。\"武媚娘抚过鬓边步摇,忽然冷笑,\"我问你——那个女囚,你是不是藏在家里了?\"
李义府扑通跪地,官帽滚落一旁:\"娘娘恕罪!小人...小人确实将淳于氏藏在家中!\"冷汗浸透后背,他想起媚娘曾默许他豢养死士的暗示,此刻却觉得后颈发凉。
殿外忽起一阵狂风,吹得帷幔猎猎作响,像极了长孙无忌前日在朝堂上展开弹劾奏折时的气势。
\"去处置了。\"武媚娘起身时,翟衣上的珠翠叮咚作响,\"下不为例。\"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想起许敬宗呈来的密报:长孙无忌正串联三省官员,要在明日早朝将李义府私放死囚之事捅破。指尖划过妆奁里的鸩酒瓷瓶,她忽然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