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现出惶恐的样子,起身施礼道:“哎,都怪妹妹口无遮拦,姐姐的好意,妹妹必要铭记心间。”崔文雅放下手中的茶盏,正色道:“都说了,自家姐妹闲话而已,能有什么对错,妹妹快不必如此。”
秀兰正好拿来了七宝赤金项圈,崔文雅接过看了一眼,递给肖玉竹道:“妹妹,请看,你说这南疆竟有这般能人,把一个项圈做得如此精巧。”肖玉竹捧在手中,细细的观看:只见金丝攒成的“福禄寿禧”“岁寒三友”栩栩如生,浑然天成。不禁口中啧啧称赞道:“这实在是太美了,看着既巧夺天工,又显得格外高贵典雅。姐姐这个新婚贺礼,可真是无与伦比的荣耀啊!”
崔文雅见她两眼放光,爱不释手的样子,便叫秀兰取回放入锦盒,这才说道:“这个项圈其实是,除夕夜在五凤楼上与民同乐时,父皇因我做了一首诗而赏与我的。并不是新婚贺礼,新婚之时,父皇只是把母后的遗物,一双玉镯赠给了我,因是母后之物更显珍贵,故尔我只能珍藏着,不便示人。”
这样一说,肖玉竹就不好再要索看了,只得悻悻地说道:“姐姐好福气,既有母后之物,又得父皇这般厚赏,真是让人羡慕。”
崔文雅笑笑道:“妹妹才刚进来,以后有机会了,父皇肯定也会赏赐你的。姐姐记得那晚,你那一曲“霓裳舞”,真是美妙绝伦,令人大开眼界呢。”
俩人口是心非的闲话了片刻,肖玉竹起身辞别,自回她的“翠香阁”去了。秀兰悄悄地对崔文雅道:“小姐,奴婢看着萧侧妃心眼多,眼皮浅,咱们须得防备着她点儿。”秀梅憨笑着不以为然道:“她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什么能与咱们小姐相较的呢?”
听着两个丫鬟的话,崔文雅放下刚拿起来的书卷,无奈的说道:“她是殿下的侧妃,我也只能以礼相待。既来之则安之,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