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面色潮红,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她的嘴唇因发高热而干裂起皮,口中不时的喃喃呓语。
两仪殿内,“吾皇万岁!万万岁!”李恪之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端坐在龙椅上。接受众位大臣的朝拜。“众卿免礼平身!”李恪之语调平和,有太史局的官员开始宣读:“值此吉日,新皇登基礼成!改年号为永昌,立太子妃王氏为中宫皇后……”
一名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对李忠耳语了几句,皇上登基的大典还未结束,满殿的文武大臣,宗室亲王分列两边肃立着。李忠望见皇上李恪之那有些焦急的目光,想到他对皇后王婉的爱重,不敢耽误。小心地走到御案边低声道:“启禀皇上,内宫来报,太子妃高热危在旦夕……”
李恪之豁然起身,打断太史官沉声道:“众爱卿,值此先皇新丧,朕皇后王氏悲伤过度,凤体违和,一切从简,未竞之事,容后再议!”说着起身离去。窦玄凌忙出列道:“皇上有要事,诸位同僚,有事上奏折,无事退朝!”
李恪之摘掉皇冠交给李忠,疾步入内,在那长长的宫道上一路狂奔。“参见皇上!”他心急火燎地赶到榻前,看见王婉奄奄一息的模样,心如刀绞。疾言厉色道:“若皇后不测,尔等都不必活了。”众人跪了一地,两股颤颤,汗如雨下,梁院判思忖着说道:“启禀皇上,皇后眼下已经十分凶险,此时药石皆不能见效。臣听说有一个心理疗法,不知可否有效?“快说!”李恪之道,梁院判挥手让众人退下,急忙对李恪之仔细讲说。
李恪之飞快地褪去龙袍,脱下中衣,他噙着一口水,小心的以嘴喂王婉慢慢喝下。又是一口,循环往复。然后用冰块擦拭自己的全身,只冻的嘴唇发紫,瑟瑟发抖,然后钻进锦被中,抱住王婉滚烫的身体……
好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极为难受。王婉想翻个身,却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她有些着急,猛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一个男人正一丝不挂的抱着自己。她“啊”的一声惊叫,直直的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你醒了?婉儿?”那眸子里映着自己的影子,闪着异样的光彩。
“好热,恪之,你怎么这样?”王婉不解的问道,她只觉得面颊滚烫,移目瞥见了有阳光从窗缝里透进来。“谢天谢地!婉儿,你终于醒了。”李恪之顾不上穿衣裳,孩子一般的笑着,完全不管自己的面色是那样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