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之面有难色的沉默了片刻,才思忖着说道:“父皇莫怪,四弟正在新婚,免不了顾此失彼,父皇如果想他,就派人宣他前来伴驾。只是,听说陆国舅前两日送了两个女子给四弟,不知弟媳会如何安顿?”
“什么?”文德帝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问道:“陆无忌给晋之送了两个女人?他不知道晋之才刚刚娶了王妃?他不知道还有一位侧妃肖氏还未迎回?这是一个长辈该做的吗?真是不要脸了”
他喘了几口气又接着道:“晋之竟然这般糊涂,色欲熏心,不知轻重,这让成王妃情何以堪?此事若传扬出去,那些世家大族又该如何评论?这不是置皇家脸面于不顾吗?”
李恪之只好劝慰道:“父皇勿要动怒,四弟也是年幼,只能说陆国舅行事无度,不择手段,为了博的四弟的欢心,视伦理纲常为儿戏。”
文德帝面色阴郁,他狠狠的说道:“这陆无忌是跟朕叫板呢?他操纵晋之胡作非为,肯定是为了让朕难堪。”他又扬声叫道:“周厚霖,你亲自去成王府,宣成王夫妇即刻进宫。”
半个多时辰左右,崔文雅跟在李晋之身后第一次踏进甘露殿皇上的寝宫,只见文德帝满面憔悴的坐在榻上。夫妻俩上前行礼:“儿臣,儿媳给父皇请安!”
文德帝也不让他两人起来,就冷冷问道:“晋之,开府另居的日子过得舒坦吧?你是不是忘乎所以了?”
李晋之结结巴巴的道:“父皇……儿臣时刻…想念您老人家,儿臣……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莫非你以为朕老眼昏花了不成?你这信口胡诌的本领倒是越发见长。”
他又望着崔文雅,温言道:“崔氏,你来说说。说说成王府那两个女子你是如何安顿的”?
崔文雅抬头,眼中已蓄满了泪水,轻声道:“禀父皇,王爷说那两个女子乃舅舅所赠,不能推辞。儿媳想禀明父皇,挑个好日子,把她俩给成王纳入房中,这样,也就成全了舅舅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