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叫过温清离老婆,林初静凭什么,就喜欢乱喊人,要她把她嘴扇肿才解气。
温清离啊温清离,如果我不是江隅,也记不起来你们的那些点点滴滴,你又会不会厌恶我现在鸠占鹊巢的行为呢?
或者,等你清醒过来,看到是我,又会不会生气或失望呢?
但我给过你把我推走的机会了,哪怕你觉得我是鸠占鹊巢,我也要当那个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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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离一觉睡到了天亮,是江隅出事以来,她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醒来后身边也不是冰冷冷的。
温清离没睁开眼,作坏似的往热源处靠近了些,如她所愿,听到了那人心脏乱跳的声音。
太近了。
近到江隅一低头就能碰到温清离的鼻梁,近到脖间能清晰得感觉到温清离呼出的鼻息,近到她想吻温清离。
可这样偷亲是不是不好,但转念一想,温清离还没醒,亲了她也不知道,只要自己不说,就没人知道,哪怕真被发现了,她亲回来也行啊。
这样想着,江隅小心翼翼地凑近温清离的额头,在要碰上的那一刻,温清离突然动了下,江隅被吓得跳下了床,没等温清离开口,她不打自招了:“我没有要亲你!”
她抽离的速度过快,温清离忍住了把她拉住的冲动,伸出去的手撑在了枕头上,细眉微挑,“你想亲我?”
这已经很明显了,她自己都说了出来,再狡辩,温清离怕会觉得她是个撒谎精,她低着头,弱弱道:“靠得太近了……我……”
“哦?靠得太近了?谁跟你靠这么近都想亲吗?”温清离问的无所谓,但江隅总感觉这个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温清离是在问她,还是在问“江隅”?
“我……我只想亲你。”江隅脸颊微红,这件事算不上难以启齿,要是对着外人,她甚至可以面无表情说一百句。
偏是对着当事人说,她还被当事人抓包了。
狡猾的猎人会把自己当做猎物,诱哄那些单纯无害的野生动物陷入自己的圈套,当动物被捕捉的时候,猎人就会站在陷阱不远处笑着看动物怎么挣扎。
就像现在的温清离一样。
可一切的源头,是“单纯无害”的野生动物对猎人有了欲望。
吞入腹中的欲望,或者……别的。
温清离赤脚踩地,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明明哪里都遮住了,就是会引人遐想,她最后一步的落点,是江隅的脚背上。
冰凉的手指擦过江隅的唇,温清离很想吻上去,告诉她,自己就是她的妻子,可理智尚在,她只是轻轻摸着那双薄唇。
“江隅,你的接吻,是我教的,你还记得吗?”
江隅受不住她的任何挑拨,现在她是不是江隅,她都是江隅了。
“那你再教我一次?你知道的,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