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一向如此，没有大喜大悲，哪怕是非常开心，也是嘴角弯弯，不会像言芷一样，笑得五官都看不清。

饭店在温清离家附近，大概开了十分钟就到了，这个饭店她们从大学的时候就常来了，有个专门的包厢，言芷一进包厢就点好了自己和卫知瑾喜欢吃的，然后把菜单给了温清离。

温清离一般选择不点，言芷就会把服务员叫来，这会刚好能把自己想问的问完。

“你们多久认识的？”

“一周吧。”

“一周你就把人往家里带！”

“她来的我家。”

“我就说你们市中心小区的安保……”

“从书里来的。”

言芷吐槽的话刚说了一半，温清离就开口解释，她可不想听这人唠叨个大半天再来问自己。

言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像在判断这话的真实性，但温清离又不是喜欢开这种玩笑的人。

这种奇幻的事，也能发生在温清离身上？

最近也没有什么五星连珠啊。

“初中写过的小说，你也看过，那本把你和你初中暗恋的女同学写在一起的书。”

言芷听到这话暴跳如雷：“温清离！我初中什么时候暗恋别人了？”

卫知瑾听到这话微微挑了挑眉，她倒是没想过从初中开始这人就不学无术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温清离不理她的暴躁，看似一副耐心解答的样子，其实是被吵的耳朵疼。

“你知不知道在你没来之前她怎么看我们的，她不简单啊！”

“我知道啊。”

她什么都知道，装乖，武力值高，身体素质好，还有点偏执，这就是她的反派啊，这都是她给她的。

江隅要是真的那么乖，她才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假的了。

温清离回答的很随意，这让言芷有些摸不着头脑，知道她危险还养在家？

“我知道，她都是装的。”

温清离继续补充说。

“你知道还把人养在身边？”

“当个妹妹养着，有什么不好吗？”

言芷没话说了，合着自己那么担心她都把人当妹妹了，江隅心机不是一般深啊，都能把温清离耍的团团转。

“注意安全，清离。”

卫知瑾提醒到，她不太擅长说这种话，但是看言芷这副样子，猜得出来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知道了，老师。”

卫知瑾笑了笑，“有空把小说也拿给我看看？我挺好奇小芷初中喜欢什么样的人。”

“好。”

“卫知瑾，那真不是我喜欢的啊！初中的时候有个讨厌的人说同性恋真恶心，我转头就跟温清离说让她谈个同性恋，没想到温清离以为我喜欢她，把我和她写在一起了！”

言芷说着就坐在了卫知瑾身上，死死的抱住她，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怕卫知瑾又说出什么话，她的嘴还喋喋不休。

“我现在连她叫什么名字都忘了。”

“你要想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子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还要看什么小说。”

温清离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地看着这一幕，也不解释什么。

“我就喜欢过你。”

言芷咬了咬她的脖子，气她不信自己，又不敢用力一点，牙齿只是轻轻划过她的脖子。

“好啦，菜来了。”

卫知瑾还顾着温清离，没让她太放肆，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先吃饭。”

吃过饭后言芷和卫知瑾把温清离送回了她家，看着人进了门二人才离开。

温清离进门的时候没看到江隅，但房间的灯都是开着的，应该还没睡觉，她试探着叫了一句：“江隅？”

江隅的身体比她更先察觉到温清离回来，最明显的是她有力气把嘴角的血擦掉了。

自温清离回来，那股令她窒息的香味却变成安抚性的，明明还是那么浓烈，但那香味成了救她命的药。

不能让温清离看到。

她脑袋里想到这个，以至于撑着身体站起来太着急了，又狠狠地摔了回去。

落地的声音实在掩盖不住，她听到了温清离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还有越来越温柔的香味。

“江隅，你怎么了？”

温清离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快步朝声音发源地走了过去，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入目的画面让她感觉全身发麻。

红色的血迹布满在江隅周围和洗手池里，她嘴上还有擦过的痕迹，红色的液体随着她擦的动作在嘴上留下红痕。

是擦不干净的，因为手臂上也有血迹，好不狼狈。

“江隅，去医院。”

血腥味弥漫在浴室，温清离没有犹豫，走上前把坐在地上的人扶起来，却没想到江隅还能自己站起来。

江隅又擦了擦自己唇上的血，声音听上去虚弱又带着点恳求。

“温清离，介意抱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