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餐不能吃,但是这个可以给你点。”
张雅移步到酒柜前,在酒柜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两小袋金黄色茶叶,只是还没转身,她又放回一小袋。
这样的细节自然没有逃脱干刑侦的沫队法眼,沫队更生气了。
“不要。”
“你不要后悔。”
张雅又将茶叶放回。
“哼,塑料闺蜜!”
沫队抬腿便走,到了门口又停下:“麻烦告诉陈凡,徐工的案件在走程序了,他可以出来了。”
“知道了。”张雅指了指涛仔刚才端的小米粥,“你不吃完再走?”
“不吃,饱了!”
三监。
一个比身边七人都要矮小的男子刚吃完白粥,放下碗,拿了一块毛巾,准备将眼前的八个大碗都洗干净。
这时铁门传来两声警棍敲打的声音。
“徐工在吗?”
洗碗男子关紧水龙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的:“在,我在。”
徐工的声音里透着嘶哑与疲惫。
“有人来接你出去了。”
“啊,出去?”
徐工揪着凌乱的短发,面露疑惑:“是去接待室?”
“不是,你这人怎么回事,天天喊冤叫屈,现在能出去还不快走。”
“我收拾一下。”
“这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没听过这里面的东西都带有晦气吗?”
“我拿两件衣服。”
徐工在床上胡乱抓了两三件衣服,飞快冲向门口,就连室友偷偷伸过来的脚都没有发现。
徐工重重摔在地上,鼻子磕在了铁门上,顿时血流如注。
可是他连头都没回,抓住门把手爬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任由鲜血滴落。
“你不处理一下。”
“这血也带有晦气,换点新的也好。”
一路鲜红跟随着徐工,一直到了三监大铁门门口。
瘦小男子推开铁门,张开双手,抬头看着天空,大口呼吸着。
“徐哥。”
徐工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帅气高大阳光的青年正站在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旁。
“陈凡,真的是你。”
“来晚了。”
“不晚,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受苦了。”
“不苦。”
“还说不苦,都流鼻血了。”
陈凡拿出一颗疗伤丹递了过去。
徐工接过,一口吞了下去。
“赵强进去了?”
“没有。”
“那我怎么能出来。”
“他虽然没有进去,但是他犯罪的事实盖棺论定了。”
“苍天有眼呐。”
徐工大吼一声,双膝跪地,朝天空拜了一拜。
良久,徐工激动的心情才平复下来,只是他并没有上车,而是一直大跨步向前走着。
“哥,你去哪里?”
“回家。”
“上车。”
“不上,哥是个带着晦气的人。”
陈凡陶出一大叠红抄递了过去,可是徐工拒绝了。
“这是我的钱,我不是给你,我是给徐老师,他现在住在桥底下。”
徐工双拳紧握,好一会儿才接过钱塞进背包,朝着陈凡艰难吐出两个字。
“谢谢。”
“不用谢,好好活下去,赵强只是一只小苍蝇,后面还有更大的老虎。”
“凡,你能灭了老虎吗?”
“会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