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来解当年的'金蚕蛊',\"蛊婆咳嗽着掀开衣襟,胸口赫然有个溃烂的孔洞,\"这蛊反噬了……\"
陈师傅不语,取来那卷吸饱鲜血的竹简。展开时,简上血珠突然飞起,在空中凝成七个血色穴位。他运针如飞,金蛇随着银针的轨迹在空中扭动,最后\"啪\"地炸成一团金雾。
蛊婆吐出口黑血,溃烂处竟开始愈合。她颤巍巍跪下磕头,陈师傅却侧身避开:\"因果已了,请回吧。\"
夜深人静时,陈师傅将十二卷竹简浸入特制的药液。竹简渐渐软化,可以清晰看到夹层中藏着更薄的绢书。他用银镊小心夹出,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银色小字,在月光下如星河流动。
\"这才是真正的禁方,\"他手指轻抚那些银字,\"用砒霜水写就,遇血显形。\"
子时更鼓响起,陈师傅突然刺破十指,将血滴在绢书上。银字遇血即燃,腾起的青烟在空中凝成个道装老者虚影,手持银针向他微微颔首。
\"仲景祖师!\"陈师傅伏地便拜。虚影挥袖间,那些燃烧的银字重新排列,组合成篇全新的《金匮要略》。
黎明前,陈师傅将竹简重新封入药箱。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箱盖上时,那些渗出的血珠竟全部倒流回竹简缝隙,仿佛从未现世。
\"禁方之所以为禁,\"他摩挲着青铜钥匙,\"不是因其凶险,而是世人难解其中慈悲。\"
院角的忍冬藤突然开花,金银两色的花朵同时绽放。陈师傅的白发在晨风中轻轻扬起,其中夹杂的青丝又多了几根。药柜最上层,那瓶\"还魂丹\"的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玉函,上面用银丝嵌着两个小字:金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