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紫云山寨的防空洞施工现场一片繁忙。铁锹铲动土石的声音、石块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杨涛握着铁锹,与村民们一起搬运石块,汗水湿透了他的背,在军装上衣留下深色的痕迹。“再深挖两米!”他对赵铁牛喊道,声音中带着疲惫却依旧坚定,“把弹药库和兵工厂连起来!鬼子的炮弹随时可能落下来,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突然,于曼丽跌跌撞撞跑来,头发凌乱,手里的电报还在滴水,显然是冒雨加急送来。“八路军在灵石县得手了!炸毁了鬼子的弹药列车,但......”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松本察觉不对劲,增派了两个中队的搜索兵!现在到处都是鬼子的岗哨,周卫国他们的处境......”
杨涛的铁锹重重砸在石块上,火星四溅:“让顺溜的狙击队出动!务必拖住搜索兵!周卫国那边......”他望向东方的天际,眼神中充满担忧与期待,“成败在此一举了。他们是我们的希望,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
次日黄昏,特战队终于抵达机场外围。夕阳的余晖洒在机场上,给整个场地披上一层血色的纱。周卫国用望远镜观察:跑道上停着六架轰炸机,机腹下挂载的炸弹清晰可见,地勤人员正忙着加注燃油,油桶在地上整齐排列,几个日军军官在一旁指挥,时不时传来呵斥声。“陈九霄,你带一组人破坏油库;我和二组架设火箭炮。”他展开图纸,在地面画出攻击角度,手指在地上用力划出痕迹,“记住,三发齐射后立刻转移!鬼子的反应速度很快,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夜色笼罩机场时,四周变得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日军岗哨的对话声。陈九霄的匕首精准割断铁丝网,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他带领队员们悄悄靠近油库,油桶整齐排列在栈桥旁,散发着刺鼻的汽油味,仿佛一点就着。“点火!”随着他的命令,燃烧瓶纷纷砸向油库,瞬间腾起巨大的火球,照亮了半边天空,热浪扑面而来。火焰中,还能听到日军惊恐的叫声和油桶爆炸的轰鸣声。
“快!架炮!”周卫国大喊。队员们七手八脚展开三脚架,将火箭弹填入发射管,金属碰撞声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紧张与专注,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炮管上。陈九霄狂奔而来,手里攥着改装好的发火装置,头发被火光映得通红:“延时器调试完毕,最多撑三分钟!时间一到,所有装置都会自动引爆,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发射!”随着周卫国一声令下,三枚火箭弹拖着尾焰划破夜空,如流星般朝着停机坪飞去。火箭弹飞行时的呼啸声令人心颤,精准命中停机坪。剧烈的爆炸掀飞了轰炸机的机翼,弹片如雨点般散落,机场瞬间陷入一片火海。松本雄二从指挥帐篷冲出来,看着燃烧的机场暴跳如雷,军刀在空中挥舞:“八嘎!是支那军的奇袭!防空火力全开!给我把他们碎尸万段!”
但特战队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周卫国背着剩余的火箭炮部件,带领队员在山路上狂奔。身后,日军的探照灯在树林间疯狂扫射,将黑暗切割成无数碎片,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打在树干上,木屑飞溅。“分散突围!”他喊道,声音在山间回荡,“在老槐树下集合!就算只剩一个人,也要活着回去!”
当第一缕阳光升起时,周卫国带着浑身是伤的队员们回到山寨。他们的军装破破烂烂,身上满是伤口和泥土,但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笑容。杨涛望着他们身后燃烧的机场,眼眶泛红,大步上前紧紧握住周卫国的手:“好样的!松本的轰炸机成了一堆废铁!”他抚摸着布满弹痕的火箭炮,眼神中满是骄傲与感慨,“这宝贝,该给它起个名字了。就叫‘复仇之雷’,让鬼子听到这个名字就胆寒!”
远处,松本雄二将电报摔在桌上,上面“机场全毁”的字样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抽出军刀劈向立柱,刀刃深深嵌进木头,木屑飞溅:“紫云山寨!我要亲自带队,把你们碎尸万段!这仇,我一定要报!”他的怒吼声在指挥部回荡,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