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贞突然抓起急救箱,箱内的盘尼西林药瓶在晃动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医疗组收到紧急求助!美军在横须贺强行征用红十字医院,把上千名平民赶进防空洞!有个孕妇在转移途中难产,情况危急......”
“去救人!”杨涛的声音震得帐篷布嗡嗡作响,腰间佩剑的剑鞘与桌角相撞,发出铿锵之声,“带一个排的兵力,配上装甲车。谁敢阻拦,直接鸣枪示警!告诉美军,在灭寇军的防区内,生命高于一切。要是那些孕妇孩子出了事,我要他们血债血偿!”他转向林晓梅,目光如炬,“给美军舰队发最后通牒:立即停止一切军事行动,撤离东京湾。若有任何异动,我们的63式火箭炮将在三分钟内覆盖他们的航母编队。把我们的雷达探测范围、导弹射程数据都亮出来,让他们知道,跟我们作对就是死路一条!”
“司令!重庆急电!”林晓梅的声音带着颤抖,电报纸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橘色,边缘因反复揉搓卷起毛边,“他们要求我们‘以大局为重’,配合美军行动,还说......”她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将纸页戳穿,“还说如果擅自开战,将被视为‘破坏同盟’,断绝所有物资补给,包括我们急需的航空燃油和精密零件。”
帐篷内陷入死寂,唯有远处传来的海浪声与雷达设备的电流声交织。杨涛缓缓抽出佩剑,剑刃映出他冷峻的面容,剑身上的紫色烟花纹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明灭不定。他的剑尖指向地图上美军舰队的位置,海水浸泡的木质地板在重压下发出吱呀声:“回复重庆:灭寇军只守护同胞的生命与国土的尊严。从今日起,我们自给自足。把航母上的备用燃油罐封存,让后勤组研究用酒精替代汽油的方案。”他环视众人,目光扫过林晓梅晒伤的脸颊、朱宸布满血丝的眼睛、周卫国缠着绷带的手臂,“通知各部队:航母战斗群进入一级战备,驱逐舰开启主动声呐阵列,舰载机挂载反舰导弹待命。彭博,你的战机编队负责空中压制,一旦美军轰炸机升空,不等他们进入投弹区,就给我打下来!”
周卫国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未愈的弹痕,伤口周围的皮肤因感染泛起红肿:“兄弟们都憋着火呢!那些美国佬在横滨烧杀抢掠,连孤儿院都不放过!昨天有个日本老太太,抱着孙子想找我们求助,结果被美军士兵当靶子开枪......”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水杯里的脏水溅出,“咱们的坦克炮管早就擦得锃亮,63式火箭炮的炮架都快被雨水泡烂了,就等着您一声令下!我周卫国第一个开着坦克,把他们的航母给撞沉!”
“这一仗,我们不仅要打,还要打出中国人的威风!”杨涛的声音在帐篷内回荡,佩剑上的紫色光芒照亮了每个人坚毅的脸庞,“美军的装备在我们眼里就是废铁!他们的野猫战机飞不过我们的歼一,他们的驱逐舰扛不住我们的穿甲弹,他们的战术在我们的雷达和情报网面前无处遁形!但我们的目标不是杀戮——”他的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烈士照片,那些年轻的面孔永远定格在微笑的瞬间,“是要让全世界知道,中国人守护和平的决心,比富士山的岩石更坚硬,比太平洋的海水更深邃!就算重庆断了补给,就算全世界与我们为敌,灭寇军也绝不后退半步!”
夜幕降临时,东京湾的海面被战舰的探照灯割裂成惨白的碎片。灭寇军的“镇海号”航母战斗群整齐列阵,舰岛上的大型雷达天线在夜空中缓缓旋转,发出低沉的嗡鸣;彭博带领的歼一编队在云层间穿梭,机翼下的导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机身上用红漆写着“为同胞复仇”的标语;周卫国亲自坐镇的“虎啸”坦克集群潜伏在海岸线后方,63式火箭炮的发射架已经扬起狰狞的炮口,每根炮管都装填着特制的高爆弹。而在三公里外的美军舰队中,“萨拉托加”号航母甲板上,地勤人员手忙脚乱地为战机挂载炸弹,军官们举着老式望远镜望向对岸,镜片中倒映着灭寇军舰艇上明灭的信号灯,他们的手心已满是冷汗——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先进、如此严阵以待的军队。
杨涛站在旗舰的指挥塔上,海风掀起他染血的披风。佩剑上的紫色烟花纹如燃烧的火焰,与远处美军航母的航行灯交相辉映。当第一颗照明弹划破夜空时,他知道,这场关乎人类命运的对决,已然拉开帷幕。而灭寇军将士们早已做好准备——为了和平,为了正义,他们将用超越时代的钢铁洪流,在历史的长河中,镌刻下属于中国军人的不朽传奇。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们也将义无反顾,因为他们的身后,是四万万同胞的殷切期盼,是五千年文明的不屈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