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李傕昔日曾劫持刘民之母唐姬,此番刘民至长安,心中暗恨,欲诛此獠以雪前耻。
因思华雄与李傕皆为董卓旧部,素有交谊,若使其动手,或可掩人耳目。适蔡琰闻之,进言曰:“主公明鉴,今长安局势未稳,若擅杀降将,非但天子难安其位,恐子干、公伟二公亦难随行。”
蔡邕在侧,抚须而笑,献计道:“王爷何不借他人之刀......”刘民闻言拊掌称善。
刘民等人方去,司徒王允处即有密报,言郭汜、李傕阴怀异志,图谋不轨。
王允勃然大怒,自恃挟天子以令诸侯,更有“人中吕布”为之爪牙,遂下令收押二贼,欲正国法。
殊不知董卓经营长安日久,城中耳目遍布。那郭汜、李傕皆狡黠之徒,闻讯即举兵作乱。可怜司州之地,再陷兵燹;更叹汉家天子,又遭播迁。此皆后话,暂且不表。
刘民将这烂摊子尽数抛与王允、吕布等人,自家却携了刘晟、吕雯、胡响、胡亮、蔡琰、蔡邕、卢植、朱儁、华雄、华佗十人,踏上了归返长山国的迢迢长路。
一行人自长安城东门而出,迤逦东行,倒也顺遂。因有天子新封的太傅头衔傍身,沿途驿站无不殷勤款待,酒食丰足。及至出了洛阳东门,过了汜水关,情势便陡然险恶起来。
先是汜水关左近阴兵作祟,鬼影幢幢。然此时华雄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既突袭关羽得手,又大败董卓,一身功力尽复。但见他纵马挥刀,如虎入羊群,那些魑魅魍魉登时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行至兖州地界,但见道旁尸骸枕藉,旌旗委地,甲胄刀枪散落四方,俨然新经恶战。刘民正自惊疑,忽见华雄飞马来报:“主公,前方五里杀声震天,有一白袍小将深陷重围,左冲右突不得脱身。”
刘民猛然忆起临行时庞月飞鸽传书,言曹操部众在陈留郡有异动。又思及黄叙驻防的酸枣县恰在陈留北境,不由失声惊呼:“大事不好!元方危矣!”
......
话说管亥、太史慈、黄叙、庞月、孙乾诸将,奉刘民与军师徐庶之命,火速整编兖州黄巾余部。管亥、太史慈、黄叙各择精壮千人,余众尽遣屯田。
太史慈偕孙乾镇守章县,管亥与卜已屯驻巨野,黄叙同庞月据守酸枣,三地相连,恰似一字长蛇阵势。
彼时曹操在陈留郡颇为活跃,虽未得典韦、许褚等虎将,然幕中戏志才、毛玠二谋士屡献奇策,剿抚并用,收编黄巾余部甚众,麾下兵卒已逾万数,可谓羽翼渐丰。
初时毛玠献“北上伐卜已,坐拥兖州”之策。不意陈登突施妙计,遣孙乾说降管亥,更窃得黄巾至宝《太平要术》,瞬息间便将兖州卜已部尽数收服。
毛玠见状,即为曹操剖析兖州局势:“明公,兖州黄巾号称三十万,其中可战之兵约十万,余者皆裹挟之民。以长远计,当选练精兵、屯田固守方为上策。然彼辈操切过甚,裁撤过猛,恐难在平原之地立足。”
曹操闻言,目中精光一闪,抚须问道:“孝先可知现今兖州黄巾,究系何人主事?”
毛玠趋前禀曰:“细作探得,贼酋卜已本粗鄙村夫,惟以巫蛊惑众。然闻太平道妖女张宁遣心腹数人至,中有骁将管亥、幕僚孙乾,并年少者三四人。”
曹操抚须暗忖:管亥者,尝闻其勇冠三军;孙乾者,诚无名竖子耳。遂问:“贼军布阵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