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整衣冠,拱手对曰:“主公明鉴,东瀛之地,蕞尔小邦,地瘠民贫。然其毗邻华夏,若任其坐大,恐成肘腋之患。愚以为当遣使常驻彼处,以察其变。”
刘民颔首称善:“元龙此言甚合吾意。然则出使之选......”话音未落,陈登即挺身而出:“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刘民蹙眉道:“元龙抱恙在身,岂堪久居蛮荒?况东莱郡经公孙度荼毒,百废待兴,尚需卿鼎力扶持。出使之任,当另择贤能。”
陈登闻言,长揖谢恩。
忽见徐庶进言道:“主公,崔琰崔季珪,素有伯夷之清,史鱼之直,贪夫闻风而廉,懦夫慕义而勇,可堪此任。”
刘民抚掌称善:“季珪乃栋梁之才。”遂正色宣令:“封崔琰为和夷将军,秩六品,驻节倭奴国。”
崔琰肃然拜受:“臣必竭股肱之力,不负主公重托!”言毕,昂然而退。
却说孔文举素来忌惮黄巾余孽,见魏文长引千余甲士归营,遂进言于刘民,欲合围张宁所部。
刘民踌躇未决,目视徐元直,问道:“军师以为当如何处置?”
徐元直捻须沉吟,徐徐道:“明公容禀。张宁所部黄巾,多系黔首黎民。其所以铤而走险,实为饥寒所迫。今长山国初定,疮痍未复,当以仁德化之,不宜再动干戈。”
刘民闻言颔首,道:“军师之言甚善。然则当如何安置此辈?”
徐元直献计曰:“可效高祖入关旧事,约法三章,招抚黄巾。择其精壮者充行伍,余者赐以田宅,使之安居乐业。如此既可收民心,又可增我军实。”
刘民大喜,遂遣使赍书往谕黄巾。然此策与先前盟约相去甚远,张宁览书怫然,掷书于地,厉声拒之。使者惶惶而退,回报刘民。
且说魏延闻听黄巾之事,当即出班,抱拳作揖道:“主公,末将愿与元方将军提一旅之师,剿除彼辈!”
刘民闻言,却是摇头叹息:“文长差矣。此辈虽为黄巾余孽,究系大汉子民。若贸然动兵,难免玉石俱焚。”言罢,眉宇间显出几分忧色。
魏延不解,追问道:“然则主公意欲何为?”
刘民目光转向徐庶。只见元直轻摇羽扇,从容进言:“某闻管亥、管承之流,不过匹夫之勇,且贪财好色之徒。若以利诱之,徐徐图之,必能为我所用。届时张宁孤掌难鸣,自然归附。”
“元直此计大妙!”刘民拊掌称善,忽又沉吟道:“然则,何人可当此重任?”
徐庶微微一笑:“公佑深得康成先生真传,又善辞令,可堪此任。”
刘民当即召孙乾前来,亲自执其手嘱咐道:“公佑此行,当以安抚为上。”又命人备下粮草,令其携往张宁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