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芸叹道:“你呀,这个性格完全变了,一点也不像之前的样子,有时候妈都在想,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
唐哲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笑着问:“妈,你是喜欢现在这个儿子,还是你之前那个儿子?”
陈秋芸也笑道:“不管是之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妈的儿子,都是妈的疼疼。”
话虽然听着有些肉麻,唐哲却听得心里暖暖的。
几下把黄猄的内脏去掉之后,又把刺猪的内脏也一并取了出来,陈秋芸闻到味,说:“这刺猪应该是昨天就死了,肚子里的味道都开始变了。”
唐哲点了点头说:“应该是,发现它的时候,已经被套索吊死了,还好取得及时,要是明天再取,肚子里就要烂了。”
陈秋芸说:“把内脏取了就没事了,肉容易保存一些。”
唐哲说:“妈,家里还有肉吗?要是没有了,这刺猪就不拿去卖了。”
陈秋芸说:“还有,你上次抓的鱼都还有两条,刺猪肉这么贵,自己留着吃多浪费呀。”
唐哲笑道:“没事的,我又去打就是了。”
陈秋芸说:“不是妈说你,你年轻,还不懂得过日子,俗话说得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会穷,能卖成钱的,就拿去卖了,这次土地包干到户,生产队里分家,那些猪呀牛呀的,没有钱的,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要是放在以前,我们家还不是一样只能眼欠着别人家。”
唐哲见母亲又开始感叹了,只能说:“行,妈,明天我就拿去卖了,然后再去抓两条鱼,家里有匠人在,生活开差了人家做事就不上心。”
等把刺猪也破好了,唐哲把它尾巴上的响铃给割下来放在一边,身上的刺则没有动它,尽可能的保证它的完整性,这样才能卖上更好的价钱。
而那只黄猄却不一样,除了肉,它的皮也能换来不少的钱,找来篾条把它撑开,挂在柴房的墙上,让它自然风干。
刚走到柴房边,六六闻着他身上的味,在笼子里面激动地乱跳着,唐哲会心地笑了笑,这段时间以来,估计六六吃黄鳝都快吃吐了,早就应该给它改善一下伙食才行。
把刺猪的内脏一股脑地装在撮箕里,拿去倒在六六专用的木盆中,六六闻了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唐哲摸着它的头说:“慢点吃,还有呢。”
六六好像听懂了似的,把头贴在他的手上蹭了蹭,才继续吃。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秋芸把黄猄的肝炒了一盘菜,王堂喝着酒,叹道:“我走过不少地方,最会赶山打猎的就数少东家了。”
申腾飞说:“还是你这样打猎安全,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昨天去姚家湾,我看姚三正在制土炸弹,也是准备去山上炸野猪,他那个就有些不安全,看着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