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说:“伯娘?你还晓得是当伯娘?我试问一下,你还有没有半点当伯娘的样子?在我们家快饿死的时候,你没有想过你是当伯娘,给予半点帮助,反而在我打到野猪之后,还想着让你舅子来抢走?现在你骂的这些话,有半句把我们当成你的子侄了吗?”

吴莲芯捂着脸,愤愤地说:“我没有骂错,就是你们家抢了我家姑娘,人都抢了,还不准人说?”

唐哲说道:“我今天话放这里,只要你以后再敢日诀我们家人,我不会认得你是当伯娘,只会当仇人,看我打不死你。”

吴莲芯知道唐哲就像个刺头,连唐忠那么混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乱来了,只好忍住不敢说话。

唐哲继续说:“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家抢了你姑娘,欢欢和乐乐多大了,寨中老少都晓得,今天因为什么事,寨中老少也晓得,我现在就让她们姐妹俩出来,和你把话说清楚。”

说完对屋里喊了两声。

不一会儿,唐欢在唐乐和唐婉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唐哲大声说道:“今天就当着寨中老少,堂公伯叔的面,我们把话说清楚,欢欢,你是要在我家住,还是回去住?”

吴莲芯对着唐欢姐妹俩骂道:“你俩个野人,自己没有个家,硬要来别人家瘫着,家里是有鬼打你,还是有药闹你嘛。”

唐乐只是哭泣,一句话也不说,唐欢倒也没有再哭了,两眼空洞无神,站在大门口,过了一会儿才说:“哥,二叔,二婶,是我连累你们了。”说完,跪了下去,深深地对着唐自立夫妻拜了拜。

唐自立忙把她扶起来。

唐欢说:“妈,我再叫你一声妈,你也不要再为难叔爹和婶妈他们,你就当没有生过我这样的女儿。”

吴莲芯哼了一声:“我就是后悔生了你这个白眼狼,哪怕是养条狗,它也晓得看家护院,你们姐妹俩一天就只知道吃家粮屙野屎,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唐欢苦笑一声,心里满是无奈:“妈,我是不会再回去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踏进你那个家一步。”

唐乐哭着,拉着姐姐的手:“姐,你不要说气话了,不要说气话了。”

唐欢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我不是家里的家什,也不是东西,可以任由你们摆布,说嫁给谁就嫁给谁,我是一个人,你们让我嫁给气包二,就是让我守一辈子的活寡,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唐家山的人看着这一幕,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先前那老太太对吴莲芯说:“莲芯,姑娘儿子都是做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要是自强在家里,肯定也不同意你这么做的,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要好好安慰一下她,怎么上来就诀。”

吴莲芯斜着看了一眼老太太,说:“国二婶,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少在这里多嘴,不要觉得自己是个长辈,就可以随便教训别人。”

然后对唐欢说:“好,你们不回家,就永远也不准回来了。”说完,气冲冲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