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对申二狗说:“你看,那里就不高,弄下来也有两斤左右了。”

两个人来到下面,把两根竹杆用树藤连接起来,瞄准之后用力一顶,一朵朵的破岩珠就掉了下来。

没有用多少时间,唐哲把地上的破岩珠捡到背篓里,说道:“够了,剩下的就不要了。”

申二狗说:“我公的腰也是老痛,要不再给他弄一点回去?”

唐哲点了点头,两个人又花了一些时间,弄了差不多半斤左右。

申二狗笑着说道:“够了,我哪天去打斤酒来给它泡上,我公应该很高兴。”

把竹杆解开之后,唐哲把那节用铁丝敲的小铲子收回了背篓里,嫌两根竹杆哈着碍事,便扔在了崖下。

唐哲说道:“二狗,我们从这里下到沟里去,顺着沟走,看能不能抓些鱼回去。”

他们进来的时候,只抱着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搞到破岩珠,现在破岩珠有了,时间又还早,唐哲便想顺便在小溪里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申二狗完全没有问题,他找了一要树藤把属于他的那一把破岩珠扎好,放到背篓里,然后和唐哲一起就从树丛里往下钻。

悬岩底下距离小溪并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一百多米,但是没有路,还好出门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养成了习惯,都会把刀别子绑在腰上,然后带上一把沙刀。

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树丛之间根本就没有路,树与树之间,长满了各种藤蔓,有些藤蔓还长着刺,他们俩只能把刀沙拿出来,边走边砍出一条路来。

树丛下几乎被见不到阳光,只有千百年来落叶腐烂的味道,踩在上面,松松软软的,就像是铺了一层海棉。

申二狗每走一步都很小心,才进树林没有多远,他便问道:“唐哥,我听说有些蛇专门在树上住,你说我们会不会碰到蛇呢?”

唐哲在前百砍着路,回道:“我看你是棕粑林里的斑鸠——分不清春秋,这个天还这么冷,怎么会有蛇呢?”

申二狗却说道:“大人们常说的:三月三,蛇出山,九月九,蛇进孔,现在都三月十几了,蛇不是应该出来了吗?”

唐哲解释道:“蛇是冷血动物,会选在天气特别炎热的曝花天中午才会出来,沟里这么冷,今天太阳又不大,它出来就是自找死路。”

申二狗有些担心地说:“你晓得红兵家爹吧,他的手指头就是被蛇给咬坏的。”

唐哲当然记得,也就是前几年的事情,大队收稻谷,申耀祖在田里割谷子,一把抓下去,大拇指就被一条棋盘蛇(五步蛇)咬了一口,他在被咬的时候,还把那条蛇顺势用刀背给敲死了。

许多人都见到了那条蛇,虽然只有指头大小,却是铬铁头,大队里年纪稍大一点的人都知道这种蛇的厉害,也没有把他弄去公社,几个人按着他,硬生生的把大拇指从虎口的地方砍了下来,后来都养了很久,用了许多草药,才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