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虎贲折戟(2 / 2)

\"大人快走!\"亲卫掀开车帘,袁术看见他背后的箭羽还在颤动。远处宫阙燃起的火光把夜空染成《三国杀》\"火攻\"卡牌般的橙红色,这颜色后来成了他专属武将技\"伪帝\"的特效底色。

逃到洛水畔时,袁术的银甲已经糊满血污。他蹲在芦苇丛里清洗伤口,忽然摸到靴筒里半截竹简——是今晨何进让他誊写的调兵令。墨迹被血水晕开,倒像极了游戏里被【过河拆桥】弃掉的延时锦囊。

突然对岸亮起火光,袁术慌忙扑进水里。冰凉的河水灌进铠甲缝隙,他想起少年时在汝南老家捉泥鳅,总要把袖口扎紧免得被淤泥弄脏锦衣——这种下意识的防御姿态,后来在卡牌设计中演变为\"当手牌数大于体力值时,免疫【杀】\"的独特机制。

\"公路!公路!\"熟悉的呼喊让袁术猛地抬头,看见袁绍的白马踏破水面而来。兄长金甲上的蟠螭纹在月光下流转,像极了《三国杀》神将牌\"神袁绍\"的鎏金边框。这一刻他忽然嫉妒起兄长永远整齐的鬓角,就像后来在游戏里,袁绍的\"乱击\"总能清场,而他的\"同疾\"只能被动防御。

袁绍甩来的缰绳抽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玉玺呢?\"这声质问在十二年后变成许昌城头的讥笑,当袁术终于僭越称帝时,连他最宠爱的妾室都在背后嘀咕:\"这'仲家皇帝'的称号,听着就像卡牌里五血白板将。\"

黎明时分,残存的西园军退守北邙山。袁术靠在山石上啃着发硬的胡饼,突然发现饼上暗红痕迹不是枣泥而是血迹。这让他想起昨夜小黄门递饼时颤抖的手指,那宦官此刻怕是已成了十常侍向董卓献媚的投名状。

山脚下传来号角声,袁绍的令旗在晨雾中时隐时现。袁术摸着空荡荡的锦囊,终于明白乱世就像《三国杀》的牌局——有人握着【诸葛连弩】大杀四方,有人攒着【桃】苟且偷生,而他袁公路,注定要做那个捏着【玉玺】却早早被【兵粮寸断】的憋屈反贼。

突然,一队西凉轻骑冲破薄雾。袁术看见当先那匹黑马上的将领,铁甲上铸着熟悉的狼头纹——正是日后《三国杀》标准包里那个四血\"马术\"将。他转身要逃时,靴底打滑摔在露水未干的山道上,怀里的半块胡饼滚落悬崖,就像当年传国玉玺从他指缝间溜走。

这一刻,袁术突然笑了。他想起昨夜何进拍案时震翻的酒樽,琥珀色的酒浆在虎符上流淌,恰似《三国杀》卡牌上\"酒\"的标记。当西凉军的弯刀劈来时,他本能地举起木盾——多年后这个动作被简化成卡牌上的\"闪\",而那段在洛阳失玺的往事,则变成了武将技能里最晦涩的备注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