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贤王的貂尾在第七顶帐篷上飘摇。吕布策马冲过去时，三个匈奴武士呈\"品\"字形围上来。最壮的汉子挥动狼牙棒砸向马腿，他猛地勒缰绳，马匹前蹄扬起，正踢中那人面门。另外两柄弯刀左右夹击，少年却大笑着一头撞进左边武士怀里，胡刀顺着皮甲缝隙往上挑，热腾腾的肠子淋了右边武士满头。

貂尾帐篷里蹿出个穿狐裘的胖子。吕布甩出骨笛打灭油灯，在黑暗中精准掐住那人后颈。\"告诉你们单于，\"他把左贤王的脸按进炭火盆，\"并州吕布来了。\"焦糊味混着惨叫腾起时，帐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丁原带着亲兵赶到时，看见的是这样一幕：少年坐在尸堆上啃马腿，脚边摆着十三颗头颅。月光照见他腰间缠着的狼尾，每根毛尖都凝着血珠。

\"刺史大人，\"吕布吐出块碎骨，\"听说你有匹赤兔马？\"他起身时，那些头颅跟着骨碌碌滚动，像极了《三国杀》里被\"乱武\"弃置的杀牌。

丁原的副将刚要呵斥，却被主将抬手拦住。老刺史眯起眼睛，这个浑身血污的少年让他想起年轻时见过的西凉暴雪——看似散漫，却能在一夜间埋没整座城池。

\"想要赤兔？\"丁原解下佩剑扔过去，\"去把白波寨的'粮草掠夺'牌给本刺史夺回来。\"剑鞘上的铜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游戏里待发动的\"顺手牵羊\"。

吕布接剑的瞬间，远处传来狼嚎。他忽然笑起来，露出沾着生肉的牙齿：\"那马得配双鞍。\"说着用剑尖挑起左贤王的金冠，\"一个鞍驮酒，一个鞍驮肉。\"

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荒原。丁原突然觉得后颈发凉，这少年眼中闪动的，分明是《三国杀》里\"修罗\"模式的猩红特效。而当吕布翻身上马时，他缠在手腕上的狼尾扫过马鞍，竟真如说书人讲的\"狮蛮宝带\"般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