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瘪蜡黄、沾着矿灰和污血的嘴唇,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狂热,朝着那只靴子沾着黑红碎屑的鞋面吻去!
舔靴? 林炎眼底的冰霜没有丝毫融化,只有一丝冰冷的玩味和彻底的厌弃。
这种最低级的奴性表演,连一块劣质血髓矿渣的价值都换取不了。
它能抵消725年利滚利的债务?能抵抗这矿井深处蠢蠢欲动的恶意?笑话!它只会污染自己的脚面!
就在那肮脏的嘴唇即将触及皮靴表面的刹那——
“滚开!”
林炎左脚带着残存的沸血境蛮力,没有丝毫犹豫,如同踢开一块挡路的腐肉,精准地蹬在老矿奴的肩膀上!
“嘭!!”
老矿奴枯瘦的身体像个破烂的布口袋,被这一脚踹得翻滚出去,后背着地撞在坚硬的矿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和撕心裂肺的痛哼。
他蜷缩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眼神里的狂热瞬间被更深的痛苦和茫然取代。
所有匍匐的矿奴猛地一颤!连呜咽声都瞬间停滞!一股彻底绝望的冰冷寒流席卷了每个人!
跪舔……也不行吗?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林炎甚至没看那滚到一边的老矿奴。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矿道里所有被恐惧冻结的、灰败绝望的面孔。
“想活命?”他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依旧不高,却如同滚雷碾过矿道顶部,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钩的铁链,钩在听者的心脏上,“像条狗一样爬着等死?”
跪伏的人群无声地颤抖着,有人把头埋得更低。
“或者……”林炎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堪称惊悚的弧度,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算计,“拿出点像样的东西,买你们这条命的时间。”
他抬起左手,带着血髓钢指虎的食指,随意却又带着无法形容的压迫感,指向矿井深处那翻涌着永恒黑暗的矿道入口方向。
“明天此时,”林炎的视线如同毒蛇,扫过每一张惊恐扭曲的脸,清晰无比地钉入他们的灵魂,“我在这里等。”
“每一条监工脖子上的链枷锁环。每一条。”
他的声音停顿了半拍,空气被压缩到极限。
“少一条,”林炎顿了顿,左手的指虎上,一道暗红得仿佛凝血般的光泽陡然一闪而逝,“这一片的人命账,你们剩下的日子凑在一起,恐怕也抵不起。”
“嘭通!嘭通!”
心脏疯狂擂动胸腔的声音瞬间成了矿道里的主旋律!所有跪伏的矿奴猛地抬起头,眼中是几乎要撕裂瞳孔的极致恐惧!
不是对剥皮张那样的暴戾的恐惧,而是对规则本身、对“账”这个字的刻骨恐惧!
让他们去杀监工?取链枷锁环?这无异于让他们现在就去啃噬绞肉机的刀片!剥皮张一伙的凶残早已刻入骨髓!
但在眼前这位面前,那点凶残简直像孩童的把戏!
杀,是必死无疑的绝望。不杀……明天此时,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刚才那五具焦炭的形状瞬间填满了所有人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