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内,烛火微弱,映着玉瑾苍白的面容。
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目光却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
五天了。
宋青黛答应过会来看他,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她的反复无常,可当时间一天天过去,铁门却始终纹丝不动时,那股被抛弃的焦躁感还是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
“吱呀——”
终于,铁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缓步而入。
宋青黛一袭素色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手里还提着一壶酒。
她踏入暗室,抬眼便对上玉瑾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心头莫名一颤,有些心虚。
“抱歉,这几日有些忙……”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玉瑾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忙?”他嗓音低哑,像是许久未开口,“忙着和秦为羡玩扮演的游戏,还是忙着陪祁晟、盛于逢逢场作戏?”
宋青黛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你生气了?”
这个时候,她得冷静,不能吵。
玉瑾终于站起身,缓步朝她走来。
他身形修长,即便被囚禁多日,骨子里的压迫感依旧让人心悸。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他低笑,眼底却一片冰凉,“不过是阶下囚罢了,你肯来,已经是恩赐。”
他把自己说的卑微的像是地上的一粒尘埃一般。
宋青黛抿了抿唇,将酒壶放在桌上:“我带了你喜欢的梨花酿。”
这次确实是她忙忘记了。
毕竟一个人一直被关在这种地方,没人说话估计得疯,
玉瑾看都没看那壶酒,只是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宋青黛,”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眼下那颗红痣愈发的显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
她抬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那你想怎样?”
小狗要哭了,好看,就是这股破碎感最得劲。
玉瑾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笑容一如既往的蛊惑人心。
“我想怎样?”他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凉。
“我想让你也尝尝……被关在这里,日复一日等着一个人,却始终等不到的滋味。”
成望妻石了。
宋青黛心头微跳,却故作镇定:“你再忍忍,马上我就能带你出去了。”
“最近就是事情有点多,比较忙。”
“是啊。”玉瑾低笑,指尖滑至她的颈侧,轻轻摩挲着那处细腻的肌肤。
“你总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我重要得多。”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却又藏着难以察觉的委屈。
像被丢在家好几天不管的小狗狗。
宋青黛心头一软,终于叹了口气,抬手抚上他的脸:“我错了,我下次一定记着。”
玉瑾眸光一暗,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凶又狠,像是要把这五天的焦躁和不安全都发泄出来。
宋青黛被他抵在墙上,后腰硌着桌沿,却无法挣脱。
直到她呼吸紊乱,玉瑾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哑:“下次再敢让我等这么久……“
宋青黛抬眸看他,唇角微勾:“怎样?“
玉瑾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就把你锁在这里,哪儿都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