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结交豪杰(二)(2 / 2)

明月看见刘錡出头,急道:“九哥儿,适才他们二个在酒楼胡言乱语编排家主,我实在气不过才……”。

“哦?”刘錡脸色一冷,看向“少言”、“晋卿”二人,“是这样吗?”

“我二人说话,这小娘无端斥责不说,”这“少严”手一指史斌,忿然道:“那汉子居然背后偷袭于我。”

“如此,二位待要怎样?”刘錡道。

“少严”手中齐眉棍抬起,挽了个棍花,道:“少不得前来讨教一二,再说其他!”

“嘿嘿!”刘錡冷笑道:“讨教是吧!好说好说,来啊!拿棍来!”

史斌上前两步,把棍递上,低声说:“这二人手上功夫硬得很,官人且得当心!”

刘錡笑道:“无妨!”棍头一指,“既想讨教,那你二人就一同上吧!”

说罢,也不由二人搭话,一棍扫出,棍影竟将二人直接罩住。

自从魂穿来到这个时代,不仅两世刘錡的意识、记忆早已融合在了一起,连身体素质都仿佛做了加法,两世刘錡均是高手,融合之后,力量、速度、技巧无不强出常人数倍。

刘錡这一棍,快如闪电,带着呼呼的风声,二人只觉眼前棍影重重,仿佛一座大山压来,不敢硬接,急忙各自向两侧跳开。

刘錡一击未中,毫不迟疑,手腕一抖,棍身如龙,直刺“少严”。“少严”连忙举棍抵挡,“??”的一声大响,震得他双臂发麻,脚下连退数步。

“晋卿”见状,大吼一声,手中齐眉棍横扫,攻向刘錡的腰侧。刘錡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避开攻击,同时手中棍梢一挑,直取“晋卿”的咽喉。“晋卿”大惊失色,慌忙用棍去挡,刘錡却突然变招,棍身下沉,重重地砸在“晋卿”的脚边,地面顿时尘土飞扬。“晋卿”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子严”趁着刘錡攻击李孝忠的间隙,奋起反击,手中齐眉棍舞得虎虎生风,数道棍影朝着刘錡的头顶、胸口、腹部迅猛砸去。刘錡不慌不忙,手中棍如灵蛇般游走,一一将“子严”的攻击挡开,每一次格挡都精准无误,力量拿捏恰到好处,震得“子严”的手臂阵阵酸麻。

三人你来我往,棍影交错,周围的军兵们都看得目不转睛,大气都不敢出。刘錡越打越勇,他的棍法变幻莫测,时而如狂风暴雨,攻势凌厉;时而如行云流水,防守得密不透风。“晋卿”和“子严”虽然武艺高强,但在刘錡的强大攻势下,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二人左支右挡,眼花缭乱,只觉每一棍都带着排山巨力,震得二人手臂发麻,更是一棍重于一棍。随着刘錡一声闷喝:“撒手!”,他手中的齐眉棍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千钧之力砸向二人手中的棍。“晋卿”和“子严”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棍,齐眉棍脱手而出,齐齐掉落在地。

周围军兵哄声叫好,明月感觉自己出了一口恶气,更是拍手跳脚欢呼不已。

二人呆愣半晌,忽然齐齐躬身一揖,道:“小官人武艺绝伦,我二人心服口服!只不知小官人高姓大名?”

刘錡把棍扔还给史斌,却见明月抢着说道:“你们方才在酒楼里胡乱编排的正是我家家主,面前这位是我家九郎!”

“原来是少将军当面,得罪得罪!”二人听闻,慌忙拜服于地。

刘錡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不知二位如何编排某父?”

二人惭愧,支吾不言。

刘贵上前在刘錡耳边说了几句,刘錡道:“原来如此!臧底河之败,某父自会担责,不过二位不明内情却胡乱判断,也是不妥。也罢,不知者不罪。你二人可以去了。”说罢,便要转身回房。

只见二人沉默片刻,对视一眼,忽的翻身拜道:“我等本就欲往刘领略相公处投军,只因一时糊涂方才犹豫,若少将军不弃,愿跟随左右,必效死命!”

二人自恃勇力过人,眼界甚高,来往皆是豪侠之辈。武人最是敬佩强者,刘錡方才以一对二,干净利落的打的二人毫无还手之力,二人早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加上本就欲投刘仲武军中,正巧遇见刘錡这个勇武过人的少将军,又怎肯放过这大好机会?

刘錡沉吟道:“却是不知二位来历?”

“晋卿”赶紧躬身叉手道:“小人邵兴,字晋卿,解州安邑人。”

“少严”跟着施礼道:“小人李孝忠,字少严。宁州彭原人,现居巩州。自幼便爱舞弄枪棒,游历四方,结交豪杰,数月前识得晋卿兄,与之较量武艺,惺惺相惜,又因我二人乃同年同月出生,便结为兄弟,相约一同投军,建功立业,也不枉一身本事!”

李孝忠?刘錡一愣,这不就是后来得罪李刚被迫改名的巩州李彦仙吗?历史上的李彦仙,在陕州死守孤城抵抗金军两年多,拒不投降,城破后投河殉国。

邵兴也不错,跟随李彦仙守陕州,城破后突围,后来率部保卫商州长达十年。这两个都是一代名将啊!

这下算是捡到宝了!刘錡心里暗爽,赶紧扶起二人道:“快快请起,二位如愿跟随,某求之不得。只是某尚未求得功名,怕是耽误二位的前程!”

李孝忠、邵兴双双叉手道:“我二人只愿跟随少将军左右,并无他念!”

“既如此,二位就暂时充做府中亲兵,随我去往汴京。”

二人齐齐躬身,口中唱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