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了进去,那目光像突然缠上无形的丝线,在空气里胶着,夜开始暧昧起来。
两人情不自禁地靠近,靠近……
直到谢安嗷一嗓子。
“主子,顾月泠?你们在干嘛?”
把顾月泠拽回了现实。
她匆忙地,转身挥手,“我可能是有点困了,陆云初,你早点睡。”
“主子,你怎么不去睡觉?”
谢安上完厕所,手里甩了甩,嘟囔着。
“……”
陆云初气得想杀人,谢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真不是来气死他的吗?
睡觉?
他现在就想让谢安就地长眠。
谢安全然不知自己坏了好事,打个哈气回去睡觉了。
月光很亮,陆云初独站在鸡圈旁,满脑子都是顾月泠。
他抖着手,呼吸急促地掏出了那本书,面红耳赤地看了来。
第二天一早,谢安起床就看见自家主子正在洗裤子,他瞬间就清醒了,急忙要去帮着洗。
“主子,你咋还自己洗上了,我来。”
“没事,我洗就行。”
陆云初不着痕迹地躲过,仔细看不难发现他耳朵红了一片。
谢安点点头,最近他主子被顾月泠调的已经习惯了,活脱脱一个勤劳的小蜜蜂。
对于陆云初早上洗裤子这件事,谢安刚开始并没当回事,但渐渐地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还天天洗啊。
他主子虽然爱干净,但以前也没见这样。
而且没洗他要帮忙洗的时候,陆云初每次都推三阻四的。
谢安晚上有起夜的习惯,他这几天总能看见他家主子在看什么,好像是一本书?
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这天夜里,他照往常一样装睡,然后等陆云初从外面回来睡着时,他把那本书偷了出来。
谢安打开一看,又立马给合上了。
他娘的,这……
他主子这么些天是在偷偷看小黄书?
作为男人,谢安太知道咋回了!
他一言难尽地瞅着陆云初,就那么盯了一晚上。
他是在想不通,他家主子哪哪都是人中龙凤,就是做男人差点劲。
京中像陆云初这么大的公子哥,有的妻妾成群,更有的都当爹了。
就他,平时连勾栏都不去一次,更别提暖床丫鬟了,这么大人也没说个亲。
好不容易有点苗头了,结果还是暗恋,甚至连点实际行动都没有,就敢半夜偷偷看小黄书,早上洗裤子。
啧啧啧,谢安觉得自己作为手下应该出手相助一下,要不这么天天憋着也不是回事啊。
再憋出个好歹来。
这边谢安不知道在谋划什么,那边顾月泠痛失爱书,骂天骂地骂空气,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死鬼偷了她的书!
九十文钱呐,她还没看呢!
最终她化悲愤为力量,猛猛干起了活。
家里一共酿了三缸酒,有一缸已经发酵得差不多了,她把那酒进行蒸馏,一共出了五坛子,正好给百味楼的赵掌柜送过去。
她租了个牛车,本想招呼着顾铁牛把酒搬上车。
结果被谢安给拦了下来,他两三下把车装好,然后笑眯眯道:“那个顾月泠,今天我和我家主子陪你去镇上。”
顾月泠匪夷所思,谢安今天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