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嫉妒我还有机会攀高枝!”沈紫燕咬牙切齿的。
“都怪你!若不是你丈夫被卑贱戏子抢走,那跋扈的玲珑郡主怎会如此轻看沈府?!”
沈知念神色一凛,沉声道:“这里是皇宫,不是沈府。说话没个轻重,仔细掉了脑袋!”
说罢不再多言,转身径直离去。
沈紫燕发髻散乱如蓬草,望着沈知念的背影狠狠跺了跺脚。
哼!
有什么可得意的?
反正皇上已经下旨给她和裴淮年赐婚了!
到时候,她就是将军夫人。
比沈知念之前的侯爷夫人还要更风光。
更何况,如今沈知念早已和定远侯和离,往后整个沈氏家族都得仰仗她鼻息。
到时候他们都得巴巴地凑上来讨好。
就连沈知念也得在她手底下讨生活!
......
宋鹤鸣听了老宫女的回话,只得无奈先打道回府。
他刚踏入侯府门槛,就听见老夫人在正厅发着脾气。
“什么?核了三天的田租账目到现在还对不上数,库房里新采买的冬炭少了三成也查不出头绪,就连前院那棵老槐树歪了要找人修整都没人管?!我不过是去南山寺住了不到一月,你们就把侯府折腾成这副模样?!”
屋内地上跪了一整片下人,管家低着头,声音紧张得直结巴。
“老夫人,不是小的们不做事,实在是许多中馈事务您不在,夫人……夫人又迟迟不回来,没人能拿主意,只能先搁下。这一来二去,就……就堆成这样了。”
“府里不是还有侯爷吗?拿不定主意的事,找他定夺不就行了?”老夫人看着满地跪着的人,气得心口直跳。
管家嘴唇嗫嚅了几下,才挤出半句:“侯爷他……这段时日总说事务繁忙……”
后半句“实则天天和那个唱戏的许阿狸在外听曲唱戏”却没敢说出口。
老夫人何等精明,早从管家的支吾里猜了个七七八八,当下冷笑一声。
定然是那戏子天天缠着宋鹤鸣,让他没功夫处理侯府上下的事务!
就在这时,宋鹤鸣掀帘走进正厅:“母亲,怎么了这是,这么大火气。”
宋老夫人叹口气,挥了挥手:“行了,都退下吧。”
一众下人如蒙大赦,呼啦啦退了个干净。
嬷嬷递上热茶:“老夫人消消气,仔细伤了身子。”
宋老夫人却没接,抬眼直勾勾盯着宋鹤鸣:“我听外面都在传,你跟知念和离了?到底怎么回事?”
宋鹤鸣随意在凳上坐下,语气轻描淡写:“不过是知念从府里搬出去住,外面人闲着没事嚼舌根罢了。”
“嚼舌根?”老夫人眉头拧得更紧,“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连知念自己都没否认!你跟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