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中院,傻柱看见冉秋叶在水池上洗白菜萝卜,又往贾家屋子瞥了好几眼,丝毫没有烧炉子做菜的架势。
“怎么了?看着闷闷不乐的。”冉秋叶接过网兜颠了颠,干脆让他把洗菜盆端回去。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心里不得劲。”傻柱把盆放到桌上,想到何大清就在隔壁,压低了些声音,“你说,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
冉秋叶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
“往前几年想想,谁会想到我父母会有被嫌弃的一天?要知道他们属于高智商人才,还教书育人了十几年。但是我并未因此改变,我坚信会有重新被重视的一天……”就连她自己也被打倒,不能在学校教育学生,只能扫地清洁卫生。
以前珍贵的古董字画、金银首饰、玉石古籍和文房杂项都被打成了四旧,他们这批人更是被打成了别有用心的人。
傻柱沉默了,虽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也能让他想明白一些事。
不是环境改变了人,而是有些人本性便是如此。
冉秋叶见他在发呆,把网兜里两个饭盒热了一下,又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何大清回来后没去找工作,一直待在胡同里和周围的街坊邻居聊天打发时间,偶尔还会在许大茂下班后去后院看看小许东,顺便留下整两口小酒, 日子过的舒坦的很。
而且何大清从易中海要回的赔偿还剩下三千一,他给何雨柱和何雨水一人给了一千块,剩下的一千一他自己存了起来当做养老钱。
傻柱接了钱,又见何大清一副要养老的架势,自觉承担起了养老的义务。
虽说三不五时会被何大清骂几句,但傻柱却好似找到了支撑点,和何大清互怼已经是他每日的消食活动。
何大清做的红烧肉,又忍不住技痒指点了几句。
傻柱当然毫不客气地反驳了过去,然后提议买肉让何大清做一顿。
冉秋叶淡定地夹着菜,还真希望傻柱能说动何大清做菜,毕竟老师傅和莽徒弟手艺还是不一样的。
她吃了口麻婆豆腐,觉得今天的味道腥的让人想吐。
事实上她干呕了好几下,连忙把麻婆豆腐推远了些。
“怎么会,豆腐也没坏啊。”傻柱见她表情难受,疑惑地尝了好几口麻婆豆腐。
“没,我胃有些不舒服,估计是我喝冷茶水的缘故……”她扫完地都半下午了,开水房早没了热水,只能把中午接的冷茶水灌了半杯。
“嗐,早让你把工作辞了,我现在有钱,你也不用大冬天去遭罪。”傻柱赶紧给她倒了杯热水暖暖胃,试图让她离开学校那个是非之地。
冉秋叶小口小口的喝着水,面露为难之色。
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的何大清挑挑眉,慢条斯理地夹了块红烧肉塞进嘴里。
“现在穿好外套去医院看看吧,别把小病拖成大病了。”他看破不说破,让小两口着急去吧!
“对呀,秋叶你快穿上外套,我们马上去医院!”傻柱催催着,给冉秋叶戴上围巾和帽子,拉着人就往外走。
“急什么啊,我现在又没什么事,而且医院在那又不会跑。”冉秋叶亦步亦趋地跟着,围巾下的脸带着笑意。
“什么都没你身体重要,再说了,我俩可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我不着急谁着急?”傻柱想到亲妈生下何雨水后,就是小毛病拖成大毛病,最后才早早的去了。
冉秋叶闻言捏了捏傻柱的手,心里划过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