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嚣继续感慨着。
“大王,不是我说您。”
吕彪不屑地看向隗嚣,
“我大伯父不在的时候,这话你可以说说,我大伯父如果在的时候,您千万不要说。”
“怎么了?小兔子崽子。朕是你的岳父,朕就不能说说吗?”
“岳父大人,您都多大年纪了。您还是好好当你的西北王吧。千万不要让我们的族人笑话您,丢人现眼不说,如果让冯异端了我们的老巢,就更得不偿失了。”
“放屁!”
隗嚣在吕彪面前算是丢人 了。
“问问派往父城的人,现在走到哪里了?可否找到冯异的祖坟了。要尽快把他的祖坟给掘掉。以绝后患。”
隗嚣色厉内荏。
“好吧。岳父,我马上派人去支援他们。但是,您也知道,现在关中地区都是冯异的部队,咱们的人明目张胆通过敌占区十分困难,他们是扮作流民走的,这一路上,汉军还不把他们盘查死?
所以,我们不如把这一件事情,向后放一放,然后着力把长安抢回来。这样一定会事半功倍。”
“你说的轻巧,冯异现在强大着哩。”
“冯异固然强大,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现在就去通知那几个喇嘛,研究出对付冯异的有效方法。”
“对付冯异,我们不是预设下大阵了吗?还要寻找什么样的好方法?”
隗嚣不满地看向吕彪。
“岳父大人,这个是秘密,希望这次我们能够拿下冯异,夺回长安,我们吕氏家族能够回到自己的家园。”
吕彪言毕,径自走了。
留下隗嚣一个人独自凌乱。
“他老娘的,这个小畜生,要不是朕把姑娘嫁给你了,我现在就宰了你!”
望着吕彪的背影,隗嚣懊恼至极。
原本以为吕鲔等吕氏子弟,投靠自己是好事,没有想到却他老娘的,如此让人不省心。
吕鲔作威作福也就是了,
这个吕彪在成为自己的女婿以后,竟然还敢顶撞自己,隗嚣越想心里越生气。
“不行,朕要给这个小子,一个血的教训。”
隗嚣把儿子隈恂叫过来,商议除掉吕彪一事。
“父王当前正是大战之际,用人之时,此时除掉吕彪等人,恐有不妥。”
隈恂不建议隗嚣采取行动。
“不行的话,可以向后放一放。看看形势再说。”
“看看形势再说,你的意思还是,要父王我放弃与冯异对抗?”
隗嚣之前和隈恂探讨过,关于对待冯异的事情。
“父亲,冯异毕竟是汉军的大元帅。之前,您在长安的时候,不也曾得到过汉军大司徒邓禹的帮助,您的西州王、天水王的称号还是来自邓禹的封赐。
当今,天下英雄大多出自汉营,我们不可太过冒进。”
隗恂的话,使得隗嚣自然记起来那段难忘的历史。
当年,大司徒邓禹西击赤眉军,屯于云阳。
邓禹的裨将冯愔,引兵叛离邓禹,西向天水。
隗嚣迎击,破冯愔于高平,缴获全部辎重。
于是,邓禹秉承刘秀意旨,派遣专使持节任命隗嚣为西州大将军,得以专制凉州、朔方政事。
等到赤眉军去长安,想西上陇右,隗嚣派将军杨广迎击,败赤眉军,又追击败赤眉军于乌氏、泾阳间。
隗嚣既有功于更始皇帝刘玄,又接受了邓禹的爵封,得以任命心腹,议者多劝他通使京师。
隗嚣就上书到京师。
刘秀素来听闻他的美德、声誉,就以特殊礼节对待他,叫他时称字,用国宾的仪礼,安慰荐藉至深且厚。
“而且当年,刘秀皇帝的大司徒邓禹在关中驻军时,吕鲔在陈仓起兵,你还协助邓禹打败过吕鲔。只是不知道后来,你们之间怎么眉来眼去之间,就又和好了。”
隈恂不满意地看向隗嚣。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隗嚣干笑几声。
“人在江湖飘,何时不挨刀?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况且天下原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
隗嚣辩解道。
“可是父王,你无疑是在玩儿火。”
隈恂想要把这句话说完整,可是看看隗嚣苍老的神色,还是收住了话语。
“是啊,你说的对。父王也不相信吕氏子弟能够真心投降我们。一个关陇地区的豪门地主,怎么能够甘心,屈人之下?
所以,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