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猛地睁大眼睛,发出一声嘶哑的喘息。
\"爷爷!\"陈道俊喜极而泣。
陈养喆的目光逐渐聚焦,干裂的嘴唇颤抖着:\"道...俊...郑明锡...是……坏的……\"
\"会长,您需要休息。\"韩医生按住想要起身的老人,\"毒品还未完全代谢。\"
突然,剧烈警报声响起。
——
李承焕踹开最后一道铁门时,身上崭新的黑色西装表面也浸透了鲜血。
走廊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试图阻拦他的圣灵会武装信徒。
他手拿的是一把从敌人那里夺来的武士刀,刀刃上布满锯齿状的缺口。
\"第三十七个...\"
他低声计数,抬脚踢开面前这具胸口插着匕首的尸体。
然后终于看到了一扇金碧辉煌的大门。
那是混杂着呻吟、哭泣和癫狂大笑的诡异声浪。
金色大门没有上锁。
李承焕用刀尖轻轻拨开一条缝隙,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血腥味和各种肮脏浑浊的气味。
大厅里点着数百支蜡烛,摇曳的火光中,有数百位信徒正在对高台上的郑明锡朝圣。
大厅正中央的高台上,郑明锡穿的庄严肃穆,但怀里却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女孩,女孩苍白的大腿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迹。
\"看啊,又一个迷途的羔羊回归主的怀抱!\"郑明锡高举着沾血的手指,声音因为兴奋而尖锐,\"通过和本教主的结合,她的灵魂已经得到净化!\"
台下爆发出狂热的欢呼。
甚至还有个中年男子狂热的匍匐在郑明锡脚下,伸手去二次玷污那个女孩。
李承焕的指节在刀柄上发出爆响,直接把刀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嗖!
刀身跨越数十米距离。
\"噗!\"
武士刀贯穿了那个中年男人的手掌,将他钉在地板上。
惨叫声中,李承焕如黑色旋风般冲进大厅,沿途踢翻烛台。
火焰顺着地毯上的液体迅速蔓延,瞬间将几对交编的身体吞没。
混乱像涟漪般扩散。当李承焕跃上高台时,郑明锡刚刚把女孩推到一旁,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潮红。
\"李部长,真是粗鲁的入场方式。\"郑明锡慢条斯理地系上腰带,丝毫没有被枪口指着的慌乱,\"我正在主持神圣的净化仪式,您这样持械闯入,可是要下地狱的。\"
李承焕的视线扫过那个昏迷的女孩-不会超过十八岁,脖子上有勒痕,嘴角带着白沫。
眼神冷漠至极。
\"怎么?正义的检察官心疼了?\"郑明锡突然大笑起来,张开双臂转了个圈,\"看看这些自愿献身的信徒!他们在这里获得的快乐,比你那虚伪的法律给予的多一万倍!”
台下的人群开始骚动。几个体格健壮的男性信徒已经抄起烛台和拆信刀,呈扇形向高台包围过来。
李承焕的枪口纹丝不动:\"让你的人退下,否则我打爆你的脑袋。\"
郑明锡撇撇嘴,做了个手势。
信徒们停下脚步,但眼中的凶光丝毫未减。
\"李检察官,我们完全可以文明对话。\"郑明锡掸了掸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知道吗?我研究你很久了,有趣的事,对你知道的越多,我越发觉得我们俩是同类。\"
郑明锡一脸嘲讽,眼中闪烁着恶意,对着李承焕开始细数所谓的“罪状”。“李承焕,你别在这装正义使者了。当初在首尔中央地检,你为了上位,坑死上司崔秉成,手段不可谓不狠辣。还有,你两面三刀,背叛金议员,转头就跟他的死对头张弼宇和吴延秀合作,只为谋取更多利益,真是厚颜无耻。”
他顿了顿,冷笑一声继续道:“你表面上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可实际上呢?自己手里就养着黑恶势力团伙,在背后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身边女人也一堆,尽享齐人之福。你跟我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个虚伪至极的伪君子罢了!”
李承焕面色冷峻,眼中寒芒闪烁,“笑话,我跟你这邪教头子有着天壤之别!我做的一切,是为了守护正义,为了扳倒你这样的败类。那些手段不过是在这黑暗现实中与你们斗争的无奈之举。而你,利用邪教蛊惑人心,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你根本不配与我相提并论。”
郑明锡却不屑地大笑起来:“守护正义?别自欺欺人了!你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在这权力的游戏中争得头破血流。你的正义,不过是你掩盖丑陋面目的遮羞布。”
李承焕当然不会承认。
他虽然卑鄙无耻,不择手段,但可比郑明锡这种玩意儿高尚多了。
他可是李大善人来着。
“多说无益,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你犯下的罪孽,都将在这一刻终结。”
他一脸义正言辞。
此时,台下的信徒们蠢蠢欲动,而郑明锡却毫不畏惧,眼神中满是挑衅,似乎笃定李承焕不敢轻易开枪。
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在这弥漫着罪恶气息的大厅内持续着,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