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却仿佛没看出她的敌意,笑着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她:“这是我刚熬好的药,对淡化你脸上的印记很有帮助的,你喝点吧。”
楚悠悠警惕地看着她,却没有伸手去接药碗,冷冷道:“滚出去。”
她可不敢喝,指不定里面加了什么让脸发浓溃烂的毒药。
云珠不恼,反而轻笑着走进去,把药碗放在屋内桌上。
随后怀着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陶瓷罐来,里面是黑乎乎的东西,有点像药膏。
她指尖沾了药膏抚上楚悠悠脸上的奴印:“这伤疤再不好好处理,可就永远去不掉了...”
楚悠悠脸色一变,猛地挥手推开云珠,药膏罐子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里面的药膏也洒掉了。
“你少在这假惺惺!”
她瞪了云珠一眼,冷冷看着她,“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施舍。你现在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很开心?”
云珠看着地上的药膏罐子,眼眸闪过一丝冷意,却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她抬头看向楚悠悠,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悠悠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只是心疼你,想要帮你而已。”
“帮我?”
楚悠悠嗤笑,“你怕不是看我脸毁的不够彻底,想要再添把火吧?”
在落山崖之时,就是这个女人暗中把自己推下悬崖,别以为她没有看见。
只不过当时想要反击已经来不及,人已经掉下去了。
云珠看着楚悠悠充满恨意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她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药膏罐子:“悠悠姐姐,这药膏里加了雪蟾蜍的毒,抹在伤口上会让人痛不欲生呢......”
楚悠悠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猛地后退:“你个贱人——”
“不过现在洒了。”
云珠突然笑出声,将罐子随手抛向窗外,“我开玩笑的,这只是普通祛疤药。”
她缓步逼近,兽皮裙摆扫过地面,“就像当初在落山崖之时,你站在悬崖边,我说的那句'小心脚下'一样。你不信任我,总觉得我会害你,结果怎么样?还是掉下去了…”
楚悠悠嘲讽的看着她,“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当初是在提醒我吧?那暗中把我推下悬崖的是谁?我眼睛还没瞎。”
云珠的笑容骤然凝,眼眸闪过一丝阴冷。
她缓缓直起身,“原来你都看见了...”
她突然伸手掐住楚悠悠的喉咙将人抵在墙上,“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装了。没错,就是我推你下去的。可是,那又怎样呢?楚悠悠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你加注给我的一切,我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简直有病。”
楚悠悠猛地推开她,后背撞在木墙上发出闷响,疼的脸都扭曲了。
她不知道云珠是重生的,也不知道前世发生的事。
但却知道云珠喜欢慕寒,所以才想要弄死自己。
她看着云珠那张绝美却扭曲的脸,突然冷笑:“你喜欢慕寒对吧?可惜啊,他宁愿去给苏曦月当狗都不肯多看你一眼!”
云珠懵了一下,没有听懂那句:慕寒宁愿去给苏曦月当狗是什么意思。
但却听懂了后面那句:不肯多看你一眼。
她指尖猛地掐进掌心,重生后的恨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药碗狠狠砸向楚悠悠:“贱人!你以为慕寒哥哥真看得上你这种货色?”
黑褐色的药汁泼了楚悠悠满身,碗底残留的药材黏在她头发上,狼狈不堪。
楚悠悠刚要反击,木门突然被推开。
“楚悠悠…”
翼虎部落的年轻兽人闯进来,看到屋内场景顿时愣住,“族长请您过去...呃,需要帮忙吗?”
云珠瞬间换上温柔神色,指尖拂过鬓发时连声音都软了三分:“悠悠姐姐不小心打翻了药碗,我正要去打水呢。”
知道族长找楚悠悠,也没再继续呆在这里。
转身离开时,脚故意不小心踢到地上碎陶片,锋利的边缘在楚悠悠小腿划出血痕。
楚悠悠疼得缩脚,却见那兽人痴迷地盯着云珠离去的背影,完全没注意到她流血的小腿。
她死死咬住嘴唇,以前在翼虎部落,自己也是最受欢迎的雌性。
可现在因着脸上这道耻辱的“奴”字印记,部落的兽人对她再也不如从前。
甚至隐隐带着嫌弃。
她随意找了块兽皮包扎了一下,便跟着那兽人去了族长住处。
……
族长住处,位于翼虎部落的中心,是一座用巨石和粗木搭建的坚固房屋。
此时,族长正坐在屋内,满脸的皱纹脸上满是透露着精明和算计。
屋内墙壁上插着的火把噼啪作响。
“悠悠啊,你回来了。”
族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听说你这次出去,获得助兽人突破的宝贝?”
楚悠悠瞬间愣住了,她哪来什么宝贝?
心中一转,很快明白过来,定是苏曦月那贱人暗中散布的谣言。
“族长说笑了。”
她强撑笑意,指尖掐进掌心,“我如今这副模样…”
“云珠有种药膏,能祛除奴隶印记...”
老族长浑浊的眼珠盯着她脸上狰狞的奴印,“你身上有能让人突破的异宝。只要你交出来,我让云珠帮你治脸,并许诺你为翼虎部落下一任祭司,如何?”
云珠是翼虎部落兽神使者,和楚悠悠祭司的地位并不冲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