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苏东坡唱响的“中山松醪酒”(2 / 2)

新党执政后,各项新法先后恢复,并根据神宗时推行新法的弊病,作了些改进,以便于推行,但也采用一些元佑时制定的法规。

赵煦这个人,年幼时非常喜欢读书,涉猎广泛,尤喜唐人律诗。同时擅长书法,元人陶宗仪在《书史会要》中称其“翰墨亦佳”。 高太后听政时,军国大事都由她与几位大臣处理,年少的赵煦对朝政几乎没有发言权。大臣们也以为赵煦年幼,凡事都取决于高太后。朝堂上,赵煦的御座与高太后座位相对,大臣们向来是向高太后奏事,背朝赵煦,也不转身向他禀报。以致赵煦亲政后在谈及垂帘时说,他只能看朝中官员的臀部和背部。

元佑更化时期,旧党恢复熙宁变法时期废止的“诗赋取士”,定制以诗赋、经义两类取进士。到赵煦亲政后,完全恢复新法,“诏进士罢诗赋,专习经义,廷对仍试策”。在科举中更以策论试题明确表示朝廷的主张,以应试者是否斥责元佑主政者司马光等来定弃取,开了党争直接干预科举的先河。

说到哲宗皇帝恩怨分明的方面,有一件事可以佐证:

宰相苏颂在执政时,见赵煦年纪小,每逢大臣有事上奏,都取决于高太后。偶尔赵煦有话要说,有时无人应对,只有苏颂在奏报太后后,必定再禀告赵煦。赵煦凡有要事宣读,苏颂必定告诉群臣,让他们俯首听命。赵煦亲政后,元佑年间的旧臣都遭贬职,御史周秩想一并弹劾苏颂,赵煦说:“苏颂素明君臣之义,不要轻率议论这位国家的元老。”

绍圣元年,元日。

曾公亮从子、定州通判曾孝广(字仲锡)从京师给苏东坡寄来了曾坑(宋时福建建安北苑苏氏园的最高处。其地产茶,因亦以为茶名)茶,并给东坡寄了诗文,东坡唱和为谢。

正月十五,庆祝完元宵节,次日东坡先生与李之仪、王几仁,孙敏行等人一起读陶诗,对于陶诗中“道狭草不长,夕露沾我衣”句,东坡还发了感慨说,世人以“夕露沾衣”之故而犯愧者多矣!

年节过后,定州由于雨水为害,粮食减产一半以上,老百姓不断有人到衙门里找苏东坡祈请缓交秋税。而缓交秋税又都超出了苏东坡的权限。既然不是因为河水泛滥而歉收,就只能按照《编敕》的规定办,但这种坐视不管的态度似乎也不符合朝廷仁爱百姓的本意。

东坡本想将常平仓的粮食赊贷给百姓,但又担心有些人到时候抱着被放免的侥幸心理而一直拖欠。因此,苏东坡上书朝廷,想将常平仓的粮食按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出售,以平抑日渐增长的粮价。对于这种变相救济灾民的做法,朝廷给予了允准。

东坡寄给雄州守王崇拯(字拯之)一些中山松醪酒,还寄了诗。关于中山松醪酒,还与东坡先生有着极深的渊源:

哲宗年间,苏东坡出任定州太守。由于爱饮松醪酒,苏东坡根据当地的松醪酒酿造工艺,亲自收集材料,以当地的黑龙泉水自酿松醪酒。由于中山国曾定都于定州,所以苏东坡便把自己在定州酿制的酒称为“中山松醪酒”。

后来,苏东坡作《中山松醪赋》,赞美松醪酒“味甘余之小苦,叹幽姿之独高,知甘酸之易坏,笑凉州之葡萄”。其赋成为中国书法史上的传世之作,中山松醪酒的美名也随之传遍四方。

中山松醪酒以河北定州所特有的黑龙泉泉水为基础,辅以多种传统的名贵药材,经多道科学工序蒸制发酵酿制而成,享有“一口品三酒(米酒、药酒、白酒),五味(醇味、松香味、蜜味、酸味、苦味)归一盅”的美誉。冬饮可加热,夏饮可加冰。松醪酒本是中国传统文化与传统医药学珠联璧合的产物。从传统文化上讲松醪含有“长寿、康健、美好”的文化内涵,从传统医药学上讲松叶、松膏具有驱风散寒、滋阴驻颜、消肿利水之作用。

对东坡兄弟有着知遇之恩的太皇太后、宣仁圣烈皇后高氏的山陵礼毕,祔其神主于太庙后,东坡先生上了慰表。

到了子由的生日,东坡先生赠以檀香观音像以及诗文为寿,还将《中山松醪赋》书写了一遍以赠。

对于东坡上书降价出售常平仓粮食的事,苏东坡后又经过调查,发现民间匮乏的百姓很少有现钱来买粮食,而定州省仓里的大米,竟有熙宁八年和元丰三年购进的陈米,这些陈米由于年久变质,只能搭配着逐年卖给厢军。若按规定的每次只能搭配五百石,这些陈米搭配着卖完尚需三五年光景,显然届时将更加陈坏。

因此,东坡先生又马不停蹄地上书朝廷,计划将定州两座仓库现在的陈旧白米两万多石,分别借给民间有田产的上等人家,由他们作保,再分别借给他们的佃户和生活困难的下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