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会不会是顾长渊栽赃陷害?”也有人对顾长渊的证据表示怀疑。
“顾大人一向清廉正直,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有人则开始倾向于相信顾长渊。
孙御史见形势不妙,连忙说道:“陛下,这些证据不足以证明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的罪行!说不定是顾长渊为了脱罪,故意伪造的!”
顾长渊轻蔑地一笑:“孙御史,你口口声声说臣伪造证据,那敢问孙御史,你所谓的‘受害者’现在何处?可否让他们当庭对质?”
孙御史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之前为了尽快扳倒顾长渊,找了些地痞流氓伪造了证词,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受害者?
顾长渊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更加笃定。他转身面向皇帝,躬身说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臣愿受任何处罚!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铁矿一个公道,还百姓一个公道!”
皇帝看着手中的卷宗和账册,脸色阴晴不定。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顾长渊……”他的目光落在顾长渊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所说的这些,可有确凿的证据?”
顾长渊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答道:“陛下,臣手中还有一物,足以证明一切。”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布包,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私印。
“陛下,”顾长渊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这枚私印……”
“这枚私印,是赵地方豪强与钱富商勾结的铁证。”顾长渊将私印高举过头,阳光照射在印面上,反射出一道幽冷的光芒。“印上刻有‘利’字,正是钱富商的商号名,而印章的材质,与赵地方豪强书房中所用的印泥盒完全一致。”
皇帝接过私印,仔细端详。他认得这种材质,是一种极其稀有的南海紫檀木,寻常百姓家根本不可能拥有。他再看印上的“利”字,笔锋遒劲有力,与钱富商的字迹如出一辙。
“这印章你是从何处得来?”皇帝沉声问道,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顾长渊。
“回禀陛下,”顾长渊不卑不亢地答道,“臣在微服私访铁矿时,发现一名形迹可疑的矿工,此人正是被赵地方豪强收买的李工头。臣从他身上搜出了这枚私印,以及一封他与钱富商的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他们如何煽动矿工闹事,以及如何低价收购铁矿的计划。”
说着,顾长渊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呈给皇帝。皇帝看完信后,脸色更加阴沉。
孙御史见状,仍不死心,强辩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的罪行!这私印可能是伪造的,这信也可能是顾长渊栽赃陷害!”
顾长渊冷笑一声,转向孙御史,问道:“孙御史,你说这私印是伪造的,那敢问这南海紫檀木从何而来?这印上的字迹,又如何解释?”
孙御史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哪里知道这些细节?他只是想尽一切办法为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开脱罪责。
“至于你说这信是臣伪造的,”顾长渊继续说道,“那臣请问孙御史,臣为何要陷害他们?臣与他们素无瓜葛,又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
孙御史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皇帝将手中的信和私印重重地放在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环视群臣,沉声道:“诸位爱卿,可还有何异议?”
众大臣面面相觑,无人敢再开口。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再有任何怀疑。
“既然如此,”皇帝的声音威严而有力,“传朕旨意,将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革职查办,抄没家产,严惩不贷!其余涉案人员,一律依法处置!”
“臣等遵旨!”众大臣齐声应道。
顾长渊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费尽心机,终于将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绳之以法,也算是为那些受苦受难的矿工讨回了一丝公道。
然而,他知道,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铁矿的工人虽然不再闹事,但人心惶惶,生产效率低下。铁矿的生产还未恢复正常,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才能真正地安定民心,巩固国本。
顾长渊走出金銮殿,徐凛风迎了上来,低声问道:“大人,接下来……”
顾长渊抬头望向天空,目光深邃而坚定:“回铁矿。”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缓缓展开,“该是让那些矿工知道,他们的未来,将会由他们自己掌握。”他将圣旨重新卷好,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宫门走去。宫门外,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