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顾长渊将账册交给徐凛风,“这里不能久留!”
两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然而,在不远处的一个屋顶上,一个黑衣人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中握着一枚飞镖……“行动开始。”
顾长渊落地踉跄,险些摔倒,徐凛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大人,您没事吧?”他急切地问道,目光扫过顾长渊身上渗血的衣衫。
“无妨,小伤而已。”顾长渊深吸一口气,将怀中紧紧护住的账册又确认了一遍,这才略微安心。“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迅速朝着预定的方向撤离,然而,徐凛风却感到一丝异样。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似乎有几道目光始终紧随着他们,如影随形。他放慢了脚步,不着痕迹地观察四周,试图找出那些暗中窥探的人。高墙上飞檐走壁的暗影,巷口一闪而过的黑影,无不昭示着他们已经被盯上了。徐凛风心下一沉,看来赵地方豪强早有准备,今晚的行动比预想的更加凶险。
“大人,我们被跟踪了。”徐凛风压低声音,语气凝重。
顾长渊闻言,神色一凛,他环顾四周,夜色深沉,难以辨清敌友。“看来赵地方豪强早有防备。”他低声道,“我们得想办法甩掉他们。”
与此同时,在喧闹的铁矿矿区,罢工的浪潮依旧汹涌。陈工人站在人群边缘,内心却越来越不安。李工头描绘的凄惨景象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但他又想起顾长渊真诚的目光和语重心长的劝告。顾大人说过,朝廷会保障大家的权益,不会让任何人失去工作。难道李工头是在骗他们?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工友,发现有些人的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们或许也开始怀疑李工头的说辞了。陈工人想站出来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李工头凶狠的目光扫过人群,让他心头一颤。他想起李工头警告他们的话:谁敢违抗罢工,就是跟大家作对,就是叛徒!恐惧让他紧紧闭上了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无力,就像被困在牢笼中的困兽,找不到出路。
顾长渊和徐凛风在黑暗中穿梭,不断变换路线,试图摆脱跟踪。他们绕过几条街巷,最终来到一处废弃的寺庙。
“我们暂时在这里躲避一下。”顾长渊说道,他倚靠在破败的墙壁上,气息略有不稳。
徐凛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确保没有追兵跟上来。“大人,赵府书房里究竟发现了什么?”
顾长渊从怀中取出那本账册,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几行字说道:“这是赵地方豪强和钱富商勾结的证据,他们不仅私自提高矿石价格,还克扣工人工资,甚至与朝中官员相互勾结,贪污受贿。”
“有了这个证据,我们就能扳倒赵地方豪强,还矿工一个公道。”徐凛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顾长渊点了点头,神色却依旧凝重。“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赵地方豪强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我今晚在赵府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房间……”他看向紧闭的寺庙大门,低声道,“有人来了。”
沉重的木门吱呀作响,几道黑影闪进寺庙,将顾长渊和徐凛风包围。为首一人正是赵府的管家,他阴恻恻地笑道:“顾大人,深夜造访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啊?”
顾长渊不动声色地将账册藏入衣袖,故作镇定道:“本官夜巡至此,忽闻寺内有异响,特来查看。”
管家显然不信,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家丁便上前搜查。徐凛风挡在顾长渊身前,目光冰冷:“我看谁敢!”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千钧一发之际,寺庙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火光冲天,人声鼎沸。
“走水了!赵府走水了!”
管家脸色大变,顾不得顾长渊和徐凛风,慌忙带着家丁赶回赵府。顾长渊和徐凛风对视一眼,趁乱逃离了寺庙。
“看来是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徐凛风低声道。
顾长渊点了点头,心中却更加疑惑。究竟是谁在帮他们?难道是矿工?还是另有其人?他想起在赵府发现的那个可疑的房间,或许那里藏着答案。
“我们必须回去。”顾长渊眼神坚定。
两人再次潜入赵府,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混乱之中,他们避开巡逻的家丁,悄无声息地来到那个房间前。
房门紧锁,一把沉重的铜锁牢牢地锁住门环。顾长渊尝试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撬锁,但铜锁纹丝不动。
“大人,让我来试试。”徐凛风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熟练地拨弄着锁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汗水顺着徐凛风的脸颊滑落。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却始终没有打开。
“该死!”徐凛风低声咒骂了一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尽快打开这扇门,他们很可能被赵府的人发现。
顾长渊环顾四周,焦急地寻找其他方法。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必须尽快找到打开这扇门的办法,否则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的目光落在房间旁边的一个花瓶上,花瓶样式古朴,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火光的映照下,花瓶底部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顾长渊心中一动,快步走到花瓶前,伸手将花瓶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