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顾长渊将情况告知了县令,希望他能出面制止矿区的骚乱。然而,县令却推脱说自己事务繁忙,无暇顾及此事。
“顾大人,矿区的事情,本官也略有耳闻。不过,此事涉及地方豪强和富商,本官也无能为力啊。”县令一脸无奈地说道。
顾长渊心中明白,县令这是在敷衍他。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离开了县衙。他知道,自己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这场危机。
回到住处后,顾长渊将情况告知了徐凛风。徐凛风沉思片刻后,建议道:“大人,既然地方官员指望不上,我们不如从其他矿区找一些有经验的工人来了解这个铁矿的情况。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顾长渊觉得这个建议可行,便立刻派人前往其他矿区招募工人。然而,这个消息却被钱富商得知。他派人埋伏在路上,准备拦截顾长渊派去的人……
夜幕降临,钱富商坐在书房里,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顾长渊,我看你这次还能往哪里逃!”
钱富商的眼线遍布城中,顾长渊派人去其他矿区招募工人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飞到他耳中。他冷笑一声,对身旁的周师爷说道:“看来这顾长渊还不死心,那就让他再尝尝苦头!”
周师爷阴险一笑,拱手道:“老爷英明,小的这就安排人去截住他们。”
夜色笼罩下,两辆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缓缓行驶。车上坐着顾长渊派去招募工人的随从。突然,一群黑衣人从路旁的树林中冲出,将马车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随从惊恐地问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挥刀便砍。一场激烈的厮杀过后,随从全部被杀,招募工人的计划也因此失败。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孙御史再次上奏弹劾顾长渊,言辞更加犀利,罪名也更加严重。他指责顾长渊不仅贪赃枉法,还煽动民乱,图谋不轨。
“顾长渊目无王法,鱼肉百姓,罪不容诛!臣恳请陛下,严惩此僚,以儆效尤!”孙御史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皇帝听后,眉头紧锁。虽然他对顾长渊的能力颇为赏识,但如今证据确凿,民怨沸腾,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此事朕会派人彻查,若顾长渊真有罪,定不轻饶!”皇帝沉声说道。
顾长渊的处境更加艰难,他如同深陷泥沼,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四面楚歌,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就在顾长渊几乎绝望之时,徐凛风带来了一丝希望。他打听到一个曾经在铁矿工作多年的老工人,名叫王老汉,可能知道铁矿的真实情况。
然而,王老汉一家老小都在本地生活,害怕被赵地方豪强报复,不敢出面作证。
“大人,王老汉一家被赵地方豪强威胁,不敢说出真相。”徐凛风忧心忡忡地说道。
顾长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到王老汉,只有他才有可能帮助我们洗清冤屈。”
经过一番打探,顾长渊终于找到了王老汉的住所,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他轻轻敲响了房门,“王老汉,你在家吗?”
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随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谁啊?”
“我是顾长渊。”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王老汉探出头来,看到是顾长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正要关门,顾长渊却一把抵住了门。
“王老汉,我知道你害怕,但只有你能帮我,也只有你能帮你自己。”顾长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王老汉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看了看顾长渊,又看了看屋内瑟瑟发抖的妻儿,最终还是缓缓地打开了门……“进来吧……”他无力地叹了口气。屋内昏暗的光线下,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那是王老汉的孙子,正紧紧地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