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民中的李工匠,自从上次偷偷见过顾长渊之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他手里掌握着关键的证据,但又害怕王县令和张承包商的报复。顾长渊找到运输清单的消息让他看到了希望,但也让他更加担忧自己的处境。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找顾长渊,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他。
顾长渊回到府邸后,将找到的运输清单仔细研究了一遍。他知道,这份清单虽然能证明王县令和张承包商之间存在交易,但并不能直接证明他们贪污了水利工程款。这还不足以扳倒他们,他需要找到更直接的证据。
徐凛风走进书房,看到顾长渊眉头紧锁,便问道:“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顾长渊将运输清单递给徐凛风,说道:“这份清单虽然能证明王县令和张承包商之间有勾结,但还不足以让他们定罪。我们需要找到更直接的证据,比如县衙的账本。”
徐凛风接过清单,仔细查看后,沉吟道:“县衙的账本肯定被王县令藏得很严实,想要拿到恐怕不容易。”
顾长渊眼神坚定地说道:“再难也得想办法拿到!只有拿到账本,才能彻底揭露他们的罪行!”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县衙,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夜深人静,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县衙……顾长渊屏住呼吸,轻轻推开了一扇门,低声说道:“开始吧。”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枯枝在风中摇曳,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县衙内一片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顾长渊一身黑衣,如同融入夜色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县衙。徐凛风紧随其后,步伐轻盈,如同鬼魅一般。
“大人,我们从哪里开始找?”徐凛风压低声音问道。
顾长渊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县衙深处的一座独立小院。“王县令为人谨慎,账本这种重要的东西,他一定藏在最隐蔽的地方。”他指向小院,“那里是王县令的私人住所,账本很可能就藏在那里。”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避开巡逻的衙役,潜入小院。院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顾长渊从怀中掏出一块火折子,轻轻一吹,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小院不大,正中是一间书房,两侧是卧室和库房。
“先从书房开始找。”顾长渊低声说道。
两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的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书房内堆满了书籍和卷宗,显得有些杂乱。顾长渊和徐凛风分头行动,仔细翻找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账本的蛛丝马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书房内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找到账本的踪影。顾长渊眉头紧锁,难道账本不在这里?
“大人,会不会在卧室?”徐凛风提议道。
顾长渊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两人又来到卧室,仔细搜索一番,依然一无所获。
“只剩下库房了。”顾长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库房的门上了锁,顾长渊从身上掏出一根细长的铁丝,熟练地插进锁孔,轻轻拨弄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锁开了。
库房内堆放着各种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的味道。顾长渊和徐凛风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翻找着每一个箱子、每一个角落。
就在两人快要放弃的时候,顾长渊的目光突然落在一个不起眼的木箱上。木箱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顾长渊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木箱,感觉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他示意徐凛风过来帮忙,两人合力将木箱抬到一旁,然后用撬棍撬开了箱盖。
箱盖打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顾长渊用手捂住鼻子,借着火光向箱内看去。只见箱子里装满了账册,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县衙账本!
顾长渊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拿起一本账册,翻开看了看,眉头突然紧皱,低声说道:“不对……”
徐凛风见状,连忙问道:“大人,怎么了?”
顾长渊指着账册上的日期,沉声说道:“这些账册的日期都是几年前的,最新的也已经是两年前的,并没有最近的账目。”
徐凛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难道王县令把最近的账目藏在了别的地方?”
顾长渊沉吟片刻,目光落在库房深处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松动的砖块……他伸手,缓缓将砖块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