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对策。如今他腹背受敌,既要面对地方官员的阻挠,又要应付朝廷的质疑,处境可谓是举步维艰。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清晨,顾长渊和徐凛风再次来到工地。然而,这次迎接他们的,不再是衙役的阻拦,而是一群群愤怒的村民。他们手里拿着锄头、扁担,将顾长渊团团围住,眼中充满了敌意。
一个村民指着顾长渊的鼻子,大声喊道:“你这个狗官!为什么要阻拦我们修水渠?你是想让我们颗粒无收吗?”
顾长渊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看向徐凛风,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怎么回事?”
徐凛风也是一脸茫然,他低声道:“大人,我先前打探过,这些村民似乎受了人挑唆,误以为您是故意刁难工程,才导致工期延误。”
顾长渊环视四周,人群中隐约可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王县令的衙役。他心中冷笑,看来王县令为了阻止他调查,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各位乡亲,”顾长渊提高了声音,试图解释,“我来这里是为了监察工程质量,并非阻拦修建水渠。恰恰相反,我希望这条水渠能够尽快建好,造福百姓。”
然而,他的解释却被村民们的叫骂声淹没。“你骗人!我们都看到了,你昨天故意找茬,不让工匠们干活!”一个村民激动地喊道。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呼:“看!他把堤坝弄坏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新修的堤坝一角出现了一道裂缝,正缓缓渗出水来。村民们顿时更加愤怒,纷纷指责顾长渊故意破坏工程。
顾长渊心中一惊,他分明记得昨天检查时,堤坝还好好的。这裂缝出现的蹊跷,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他目光扫过人群,试图找出幕后黑手,却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
“徐凛风,你看到刚才那个人了吗?”顾长渊低声问道。
徐凛风点点头,“看到了,好像是县衙的孙师爷。”
顾长渊心中了然,这孙师爷是王县令的心腹,惯会耍些阴谋诡计。看来这堤坝的裂缝,也是他暗中搞的鬼。
“乡亲们,这堤坝的裂缝并非我所为,而是有人故意陷害!”顾长渊再次试图解释,然而,村民们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锄头扁担,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动手。
徐凛风见状,连忙挡在顾长渊身前,“保护大人!”
几名随行的侍卫也立刻拔刀相向,与村民们对峙起来。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顾长渊知道,此时此刻,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沉声道:“徐凛风,我们先离开这里。”
两人在侍卫的护送下,艰难地穿过人群,离开了工地。回到驿站后,顾长渊立刻派人暗中调查堤坝裂缝的真相,以及孙师爷的行踪。
夜幕降临,驿站内灯火通明。顾长渊坐在桌前,眉头紧锁,手中拿着一份刚刚送来的密报。密报上写着:孙师爷今晚去了县衙,而且…待了很久才离开。
顾长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猛地站起身,对徐凛风说道:“走,我们去县衙!”
徐凛风有些担忧,“大人,现在去县衙,会不会太冒险了?”
顾长渊冷笑一声,“富贵险中求,我倒要看看,这王县令和孙师爷究竟在搞什么鬼!”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驿站,徐凛风紧随其后。县衙的大门紧闭,夜色中显得格外森严。顾长渊示意徐凛风上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