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问我,说,村长,你到底在哪学的,我笑着说,咱们不是同学吗?我一说,大家又懵了,说,咱啥时候是同学了,我说刚才吗?这不老师教咱们了吗?咱们都是这个老师教,咱们不是同学吗?小李子说,哎呀,妈呀,你咋学那么快呀?
我笑着说:“我就是记性好点,多留意了步骤。现在我启车成功了,你们几个再好好琢磨琢磨,肯定能学会。”大家听了,又重新打起精神,围着拖拉机研究起来,小李子看着打压那个把,又看看启机上那个轮子,用手指试着摸摸轮子那个套绳子的那个豁牙,摸着瞅瞅我,我说怎么样,琢磨明白了吗?拿那小绳子套套,我一鼓励,小李子赶快套。他套上,喊我,叫我给看看,我本来坐着呢,我赶快跑过去看,我一看,试着用手拉拉,发现他套的松,我说,你看这样套,绳子扣,松,就不行。师傅说,你村长说的对,你套的松了,一使劲拽,就秃噜了,师傅说着,就又给做了个示范。小李子练了几遍,接着小付练,小付练了几遍,接着老高练。老高练,练习拽启机起火,练了不几下,一拽,秃噜了,摔了个大仰八叉。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老高摔的哎吆哎呦的,躺在那说,不行了不行了,都四十大多了,还学习这拖拉机来了。我过去给老高扶起来,我说歇会歇会。
老高摔得不学了,我叫家昌哥学。家昌哥说,我学,我更笨。我说笨,大家都不笨,就是没掌握这汽车的 要领。师傅说万事开头难,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就能学会了。
到了傍晚,小付和小李子也基本掌握了启车的要领,家昌和老高也有了很大进步。王助理看着大家的成果,满意地点点头,说:“行啊,你们学得还挺快,明天就可以试着把拖拉机开回村里了。”
第二天了,我们早早就起来了,在旅店屋里,坐床上就开始交流上了,交流了一会,老高叔说,我饿了,我说饿了,你带的干粮,大饼子就拿出来吃呗。我不是让你们带三天的干粮吗?老高说,老伴给带多少,我也没细看呀带的干粮,昨晚上就吃没了。我说没了吃我的。我说着就要上我背的书包里给拿去,,小付说,村长,不用,我这有,我给我高叔拿。小付说着就给拿一个大饼子。小李子,一看老高吃上了,说,呀,不看老高叔吃大饼子,不知道饿,一看到高叔吃,我也饿了。我说,饿了,就抓紧吃,王助理还没来了,咱就趁着王助理没来,咱把干粮吃了,一会,王助理来了,他可能去把这拖拉机的手续给咱办了,那咱就不回来了,咱从农机公司就开车走了。
“那咱就吃吧。”家昌哥说道。大家说着就吃起来。大家吃着自己带的苞米面大饼子,很高兴。小李子,岁数小,天真无邪,说,村长,那王助理他不和咱们住一起,他住在哪呀?“啊,他呀,王助理呀?人家有地方住,住县政府招待所吧?”
“哎呀,那招待所我知道,这抚远的县政府招待所我没去过,在富锦住的时候,富锦招待我去过,那条件可好了。好,也贵呀,那住一宿,都是三块四块。哪像咱住这床,一宿八毛钱。”
“哎呀,咱别说人家哦,人家王助理是国家机关干部。一会,人家来了,咱说人家,叫人家听到了不好。”
一会,王助理真来了,来了,就喊我们走了,我们几个跟着他早早来到农机站,在师傅的指导下,我们又学了一遍保养车,接着学启车,一个人都学几遍,车启着火了,我叫谁开,谁都不敢开,大家都叫我开,我小心翼翼地把拖拉机开出了农机站。我把车 开出了农机站,王助理交给我了一本书,拖拉机应用手册,还有拖拉机出厂手续,抚远农机站移交手续。王助理说,这车你们几个也会开了,现在这拖拉机是磨合期间,大约得磨合一个星期,磨合期间,不能开快了,挂二挡往回走吧。到家有七八十里,你照着四个,五个小时走就行。我不能坐你们的车走,再说了拖拉机里坐不下。我下午,或者明天,往回走。你要记住,这车到家要严加管理,你们得安排一个大车,大车知道吧,
大车,王助理说,大家摇头。王助理说,大车就是这个车的队长。你让他来管理。平时,非驾驶员,不能随便叫他上车,开车。这车要是开坏了,要换零件,一个零件都是几百块钱。你们村上,没钱,维修不起。等着磨合期过了,等着过几天,公社农机管理站,就能去人了,能给你们送去重耙。
我接过手册和手续,郑重地点点头。开着拖拉机,带着大家缓缓离开了抚远上路了,一路上,大家都兴奋不已,时不时讨论着这拖拉机的操作和未来的使用。我们开着拖拉机,跑了五个多小时,才来到腰九七大桥南侧,我看着,从二抚路往下走路的大坡子 ,咬紧牙关,憋住一口气,不停地踩刹着离合器,慢慢地开下二抚路。我和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快到村子时,远远就看到村民们站在村口张望。等着我们要到村子了,大伙一下子围了过来,满脸好奇与期待。老高,和家昌哥,都下去维护着说,大家躲躲,躲躲,叫咱的车开进来,开进来就是咱们的,咱们村的人都好好看看,老张叔笑着说:“可算把这宝贝盼回来了。”我把王助理交代的事跟大家说了,大家纷纷表示会好好管理。
我和大家正说着呢,张队长的大姑爷,老陈,陈永富,怒气冲冲跑来,喊着,我要上车,我要当驾驶员。他妈的,我的弟弟来了落户你们不给落,拖拉机来了,上车,你们还不叫我上。他说着就登上了链轨,要往驾驶室里钻。大家都喊着,不行不行。张队长一看他大姑爷要闹事,大喊一声“滚犊子。”说着就操起来大棍子,来打。这老陈,一看他老丈爷要打他,撒腿就跑。
随后,我们选出家昌哥是大车,也就是车队长。老高是二车。
又过了几天,公社给送重耙来了。我们开始耙地了。开着车,耙着地,几个司机还编歌唱呢,在大树林子里开地是真忙,75马力的东方红链轨拖拉机来到了咱村庄、、、、、、